但,這瑕疵出現的位置卻是凡人的天空,諸神藉以隔絕世界同混沌的“天幕”之上。
除此之外,化身為“壁畫”的阿庫婭也在天幕遇到過其他“畫作”,比如雲霞,但那些“畫作”和她彼此之間毫無影響,一穿而過時只是互相短暫重疊,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不奇怪,只因它是蘊含真實的‘星星’,而非虛假的‘畫作’。】”黑斑發出一個略顯輕佻的年輕男性聲音。
“咴咴!”珀伽索斯十分緊張地張開翅膀,將水之女神護在身後並緩緩後退。
“【呵,這份敵意從何而來?莫非是因為我殺死了你的‘母親’?】”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咴咴咴!”天馬重重踏地,口噴白氣,翅生風雷,似乎要同那尚未露面之人決一死戰。
“珀爾修斯(Perseus)?”阿庫婭一邊給珀伽索斯順毛安撫一邊看向那團黑斑:“我記得你被宙斯揚升為英仙座了,英仙座是這個樣子嗎?”
那名字屬於斬殺蛇怪美杜莎的半神英雄,而天馬珀伽索斯自美杜莎的脖頸所生,確實可稱一句“母親”。
“【呵,毫不顧忌地直呼眾神之父名諱,你還是一如既往啊,痴愚的阿庫婭。】”被稱為珀爾修斯的聲音繼續冷笑。
“魚是朋友,我不吃魚。”水之女神立刻回應。
黑斑中的聲音沉默下去,而天馬則咧開嘴露出牙齒,彷彿在大笑。
“【雖然不知原因,但你既已尋到此處,我便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這些孔洞正是‘星座’的本質,】”珀爾修斯沉默片刻,再次開口:“【以半神之身化為鉚釘,在‘天空’上鑿出數個孔洞,將它們彼此連線成陣,再收納洩露的混沌之力入陣重塑自身,最終成為正神,而這,卻是你們泰坦一族絕無可能辦到之事。】”
“哦……”阿庫婭眨著眼:“這就是赫拉克勒斯沒法正常講話的原因?”
“【呵,那愚蠢的大力神,】”黑斑中傳出的聲音微帶不屑:“【自星座打出的‘孔’中流溢而出的混沌自是可以用做在凡間捏塑身軀,但由混沌聚合的軀體亦只能發出混沌眾神之音,將那成為正神的養料做此愚行,他想必同你有不少共同語言。】”
“嗯,對。”水之女神點頭。
“【……罷了,你這心智如凡人幼童般的‘無序之水’無從理解這‘星座揚升儀式’的偉大,】”珀爾修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意興闌珊:“【你自可將此事告知你的泰坦族人們,待他們模仿許久,卻發現最終只是徒勞時,或許會給我帶來些許興味。】”
“噗嚕。”察覺自己無法攻擊到對方的珀伽索斯已然收起雙翼,聽到這話時,嘲笑般地打出個響鼻。
“之後呢?”阿庫婭問道。
“【什麼?】”黑斑疑惑。
“你們重塑神軀之後,會把這些洞堵上嗎?”水之女神轉動碧藍的眸子朝下方的大地望去:“混沌之力對人類有害,會讓他們變得暴躁,到處找人打架。”
“【呵呵,當然——不,地上的凡人同我有何干系?】”珀爾修斯冷笑:“【天空亦有極限,可以描繪的‘星座’總數亦然,其他半神我不知,但這‘英仙座’會一直保留下去,塑造出下一代,下下一代的新神,由於彼此同根同源,他們將是屬於我的‘從神’,若從神的數量足夠,我亦有機會成為奧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
“好吧,”
阿庫婭點點頭:
“那我只能自己動手把這些‘星星’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