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洛在聖誕晚宴上的表現成為了同學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大家都在猜測究竟是誰給他下的藥。
雖然斯內普已經明確表示奇洛中的並不是迷情劑,可是還是有許多人認為他當時的反應和中了迷情劑後一模一樣。
甚至還有人認為給奇洛下迷情劑的就是斯內普——幾乎全校都知道斯內普眼饞奇洛的位置。
他們認為斯內普是想讓奇洛愛上他,然後主動把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職位讓給他。
並且這種觀點還得到了不少人的贊同。
斯內普聽到這種說法的時候,臉色黑的幾乎和礦山裡的煤炭一樣。坐在他對面的林凡已經捂著肚子狂笑了起來,這也讓斯內普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嘲笑教授,格蘭芬多扣二十分。”
斯內普冰冷的說道。
林凡撇了撇嘴,雖然他不太在乎扣分,不過還是收斂了自己的態度。只是他那時不時抽動一下的嘴角,還是讓斯內普額頭的青筋忍不住的跳動。
“教授,你今天找我....噗.....是有什麼....噗噗....事嗎?”
斯內普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看著林凡。
“你早就猜到了,對嗎?”
“並不難猜,不是嗎?這裡可是霍格沃茲,鄧布利多的地盤。”
林凡聳了聳肩。
“麥格總說你是一個標準的格蘭芬多,我倒覺得你應該來斯萊特林。”
斯內普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譏諷。
“承蒙教授誇獎,我會驕傲的。”
林凡嬉皮笑臉的說道。
斯內普忍不住把手伸進了口袋,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校長最近可能會找你談話,你最好小心點。”
“我可以理解為您是在關心我嗎?”
斯內普冷漠的看著林凡,如同老鷹般銳利的眼眸彷彿像是深淵一般,看不出任何情感。
林凡挑了挑眉。
斯內普這種人哪兒都好,學識淵博,動手能力強,就是目標太過明確了,很難打動他,除非能你拿出讓他心動的籌碼。
就像昨晚的事情。
“對於鄧布利多教授的品格我還是十分信任的。”
林凡撐了個懶腰,搖搖晃晃的離開了斯內普的辦公室。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林凡剛回到宿舍便發現他的床上多了一卷羊皮紙。他歪了歪腦袋,將羊皮紙收了起來。
午夜時分,夜色籠罩下的城堡寂靜無聲。昏暗的燈光映照在牆壁上,撲閃撲閃的,為本就安靜的環境更添了一分詭異的氣氛。
在城堡六樓,一間廢棄的教室內,鄧布利多坐在堆積在牆壁旁的一張桌子上,身邊還放置著一面高度直達房頂,看上去十分氣派的鏡子。
這面鏡子有著華麗金色框架,底下是兩隻爪子形的腳在支撐著。頂部還刻著一行字: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魯阿依特烏比卡弗魯阿依特昂沃赫斯
我所顯示的不是你的映象,而是你內心的渴望。
在鄧布利多的身邊,空氣中泛起了陣陣漣漪,緊接著林凡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校長,你一直都是這樣PUA波特的嗎?”
林凡調侃了著說道,他是收到了鄧布利多的邀請才會出現在這裡的。
“哈利成長的太快了,我擔心他會因此而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鄧布利多輕嘆了口氣。
“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沉湎於厄里斯魔鏡為他構築的美好中了。”
林凡眼中閃過了一抹思索,卻並沒有貿然接話。
鄧布利多默默的走到厄里斯魔鏡前,看著鏡中的畫面,臉上閃過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痛苦和愧疚。
林凡倒是很好奇鄧布利多在鏡子裡看到了什麼,可是他也知道這是涉及到每個人內心深處最隱私的秘密。
“林凡,你有想過自己未來要做什麼嗎?”
來了來了,魔法界最強白巫師的試探它來了!
“英雄算嗎?”
林凡輕笑了一聲。
面對試探的第一步,真誠就是永遠的必殺技。
“既然我帶著天賦降臨在這個世界,那相比於碌碌無為的度過一生,我更想要轟轟烈烈的去綻放一次。”
這是實話。
上輩子林凡因為身體的原因從小就表現的十分平凡,可即便他已經很努力的活下去了,時間卻還是停留在了二十歲那年。
重來一世,在失去了那些桎梏後,林凡也想要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讓世界記住自己的名字。
鄧布利多靜靜的看著林凡,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笑了起來。笑容裡有欣慰,有苦澀,也有釋懷。
“這條路,很累。”
鄧布利多輕聲說道。
“你能獲得掌聲,也會在一夜之間受盡鄙夷。他們可以把你捧上神壇,也可以隨時將你踹下雲端。就算是這樣,你也想要成為英雄嗎?”
“英雄從來不需要他人定義,他只走在自己所堅信的道路上。”
林凡舉起自己的手掌,先是將掌心朝上,然後又將手背翻了過來。
“他可以是默默無聞的守護著魔法界的最強白巫師,也可以是兇名赫赫的黑魔王。”
“成王敗寇,歷史向來都是由勝利者去書寫。”
“真理始終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鄧布利多半月形的鏡片後面閃過了一抹思索的眸光。
“可是你又怎麼知道自己做的就一定是對的呢?”
林凡咧嘴一笑,一股充滿了自信的強大氣勢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雖然林凡說出這段話的時候腔調略顯奇怪,可是對於掌握了多國語言的鄧布利多而言卻並不難理解。
看著彷彿全身披著七彩霞光,如同出生的太陽般充滿了朝氣的林凡。鄧布利多沉寂了多年的內心也難免泛起了些許波瀾。
不久前斯內普那番振聾發聵的話語此刻也迴盪在他的腦海中,讓他久久都無法回神。
就這?
林凡看著呆呆地站在原地,即便他用手掌在面前晃了晃都沒有任何反應的鄧布利多,臉上不禁閃過了一抹愕然。
他可是準備了一車的中二雞湯準備灌給鄧布利多,結果只用了一句話就讓魔法界最強白巫師都跪了?
當然,跪是不可能跪的。鄧布利多只是想起了那天下午和蓋特勒在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誰說中年人的青春不算青春呢?
“林凡,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鄧布利多如同上了年歲的老者看著自己的親孫子般看著林凡,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
“總感覺你在罵我。”
林凡嘟噥了一句。
鄧布利多挑了挑眉,額頭的青筋忍不住微微凸起,突然就有種想要抽他一頓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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