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堂中事務,張玄胤與碧瑤回到了總壇後山的僻靜院落。
燭火搖曳,映照著兩人疲憊卻放鬆的面容。
碧瑤輕輕為張玄胤斟了杯茶,茶香氤氳間,她眼中帶著幾分擔憂:“你的傷……真的不要緊嗎?”
張玄胤接過茶盞,溫熱透過瓷壁傳遞到掌心,他搖頭淡笑:“無礙,修羅之心的異動已經平息。倒是你——”
他目光落在她衣袖破損處露出的一道血痕,“這是何時受的傷?”
碧瑤下意識拉了拉袖子遮掩,笑道:“不礙事,小傷而已。”
張玄胤卻不由分說地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掀開衣袖。
那道傷痕雖不深,卻泛著不自然的青紫色,顯然是沾染了青雲門某種特殊劍氣所致。
他眉頭微蹙,指尖泛起淡淡的血色光暈,輕輕撫過傷口。
“唔——”
碧瑤輕哼一聲,只覺一股溫熱氣息滲入肌膚,那頑固的劍氣如冰雪消融,傷處頓時舒服了許多。
“還說沒事?”
張玄胤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責備。
碧瑤抬眼看他,燭光在那雙明眸中跳動:“有你在,我怕什麼?”
話音未落,她忽然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已被打橫抱起。
張玄胤的氣息近在咫尺,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血色褪盡,只剩下令人心安的溫柔。
“做什麼?”
碧瑤耳根發熱,聲音不自覺地輕了下去。
“當然是替夫人療傷。”
他答得一本正經,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紗帳輕垂,燭火不知何時熄了。
偶爾有壓抑的輕吟飄出,又被夜風吹散在寂靜的山林間。
與此同時,南疆,焚香谷。
雲易嵐立於玄火壇前,赤紅的火光映照著他陰晴不定的面容。
身後,上官策快步走來,手中握著一枚傳訊玉簡。
“谷主,青雲門傳來的訊息。”
上官策沉聲道,“魔教四派圍攻青雲山,死傷慘重。”
雲易嵐接過玉簡,神識一掃,眼中精光乍現:“道玄強行催動誅仙劍陣,自身入魔遁走?”
“正是。”
上官策點頭,“鬼王宗、萬毒門、長生堂、合歡派的高手皆受重創。如今魔教勢力大減,青雲門也元氣大傷,正是我焚香谷——”
“不急,還有天音寺呢,我們派人去慰問一下即可。”
雲易嵐抬手打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讓他們再互相消耗一陣。那邊的封印如何了?”
上官策低聲道:“獸神封印已有鬆動跡象,黑木和黑虎兩位長老日夜看守,暫時無虞。”
雲易嵐滿意地點頭:“很好。傳令下去,焚香谷弟子近期不得外出,待時機成熟,這天下……終究是我焚香谷的囊中之物。”
上官策躬身應是,眼中閃過一絲狂熱。
夜色深沉,焚香谷上空,赤雲翻湧,似有無形之火在暗處燃燒。
……
半年時光如白駒過隙,煉血堂總壇上下張燈結綵,紅綢掛滿了每一處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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