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胤!”碧瑤耳尖瞬間紅透,反手將合巹杯懟到他唇邊,“再胡說就灌醉你。”
白玉杯沿還沾著她唇上的口脂,張玄胤就著她的手飲盡半杯,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將人帶入懷中。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轉出漩渦,他低頭含住杯沿另側,兩人鼻尖相抵,共飲的交杯酒裡混著彼此的氣息。
碧瑤睫毛輕顫,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
張玄胤忽然含住她唇瓣一吮,殘留的酒香在唇齒間漫開,她攥著他衣襟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重死了......”
碧瑤偏頭躲開他愈發放肆的親吻,染著丹蔻的指尖戳他胸口,“這鳳冠壓得我脖子疼。”
張玄胤低笑,手指探向她的髮間。
金絲點翠的鳳冠隨著珠釵抽離緩緩卸下,青絲如瀑垂落,掃過他手背時帶起細微的癢。
碧瑤輕輕“唔”了一聲,仰起臉任他動作。
繁複的嫁衣裙襬被一寸寸撩起,張玄胤掌心貼著腳踝緩緩上移,替她褪下綴滿珍珠的繡鞋,突然捏住她足心穴位一按。
“啊!哈!”碧瑤腿一軟栽進他懷裡。
張玄胤順勢抱著人旋身坐上床榻,拔下她髮間最後一支累絲金鳳簪時,忽然被碧瑤咬住手腕。
“屬小狗的?”他低笑,卻見新娘眸中閃過狡黠的光。
碧瑤突然發力將他反壓在鴛鴦錦被上。
“今天我得在上面!”
隨後扯開他腰間玉帶時,十二幅金線裙襬如花綻開。
張玄胤自然不會慣著這隻小狐狸,將其壓在身下。
糾纏的嫁衣與新郎袍服一件件從床帳縫隙滑落,最後飄下的,是繡著並蒂蓮的茜色肚兜。
……
三日後清晨,煉血堂後山的露珠還在花瓣上滾動,新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碧瑤揉著痠痛的腰肢跨過門檻,回頭瞪了眼神清氣爽的張玄胤:“都怪你!說好辰時出發的。”
張玄胤笑著替她攏好鬢邊碎髮,指尖不經意擦過她頸側的紅痕:“夫人昨夜可不是這麼說的。”
碧瑤耳根一熱,抬腳就要踹他,卻被突然出現的野狗道人打斷。
“哎喲喂!”
野狗道人誇張地捂住眼睛,“師弟啊,這大清早的,你們小夫妻能不能收斂點?這狗糧給我餵飽了!”
張玄胤面不改色:“師兄來得正好,我與碧瑤今日要回鬼王宗省親,堂中事務就勞煩你和師尊多費心了。”
“放心放心!”
野狗道人擠眉弄眼,“不過師弟啊,你這新婚燕爾的,路上可別光顧著……”
“野狗!”
年老大威嚴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胡說什麼呢?”
野狗道人脖子一縮,連忙退到一旁。
年老大走上前,將一個錦囊遞給張玄胤:“此去鬼王宗,帶上這個,或許有幫助!”
張玄胤接過錦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還是連忙對年老大行禮:“多謝師尊。”
碧瑤好奇地湊過來:“這是什麼?”
“小玩意兒罷了。”
年老大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去吧,別讓鬼王久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