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戴浩將大門開啟，外頭赫然亭亭玉立著一個少女，身穿一襲璨金色裙裳。
維娜已經更換了在宴席上穿著的禮服，但臉上裝飾的淡妝沒去，雙腮略施粉黛，將精緻的臉蛋凸顯得更為白嫩。
她雙手交織託在身前，瞄了他一眼便低垂腦袋，似乎不敢與他對視。
“維娜公主？”
“白虎公爵，或是武安公？”
戴浩不甚在意道：“現在不在軍區，一般人都叫我白虎公爵，當然，公主殿下就算直呼我大名也沒關係。”
“那我就叫你戴公爵，行嗎？”
“隨你心意，話說回來，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你一個人跑過來，總不會只是糾結一個稱呼吧？”
“其實，我是專門來感謝你的，當時讓我美美地飽了一頓，喏，這是今天我花費你的魂幣，肯定只多不少。”
戴浩並未伸手接過來。
他笑吟吟道：“說好我請你吃，過後仍把魂幣還回，難道你覺得本公爵是個吝嗇小氣，貪圖便宜的人？”
“當然不是。”
維娜急忙否認道，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慌張解釋自己真的沒有這個意思，生怕可能遭受到戴浩的誤會。
戴浩嘴角勾了一抹笑容。
瞧把孩子嚇成什麼樣了。
但這怪不了他，實在太有意思了。
“雖然公主殿下多次警告不允許我這麼說，可我還是想說，你挺可愛。”
——傻得可愛。
出乎意料的是，娜這次居然第一次沒有反駁，不知道是塗了胭脂的效果，還是其他原因，小臉微紅，輕聲道
“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啊？”戴浩愣了一下。
“哎呀！
維娜猛抬腳跺地，一副將一切都豁出去的模樣，道：“就是，你真的覺得我可愛嗎？絕不能說謊哄我開心！”
“天地明鑑，我句句屬實。”
咦？
這句話好像在之前就對某人說過一次，不愧是一張床上睡出來的人。
戴浩發自內心一笑，旋即又道：“天色已晚，公主殿下如果沒有要緊事，趁早拿上錢袋子回去睡覺吧。”
見對方有點想趕她走的意思，維娜神情略顯失落，小脾氣一下子就騰了起來，追問道：“當時為什麼要瞞著我？”
“不好嗎？試想如果我說出真實身份，公主殿下說不定就放不開身段，好好地品嚐美食了，這多令人遺憾。”
維娜雙頰微鼓。
在她看來，一點都不好。
自己出醜的樣子，狼吞虎嚥的粗魯形象，都被對方一五一十記住了。
更重要的是，兩人許多關於白虎公爵的話題，像個傻子一樣膜拜，殊不知正主就在身邊，實在太不堪回首了。
就算此刻回憶起那些片段，維娜忍不住把腳趾頭蜷縮成一團，內心很是逃離這處令她窘迫的地方。
可她更不想放棄。
她一直記得來時的主要目的，正是聽從許久久的建議，勇敢向戴浩表達自己的心意，畢竟分別後，誰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相見，怎可輕易放棄大好時機。
“戴公爵，你覺得我怎麼樣？”
沉默片刻，維娜終究決定吐白。
“挺可愛、有趣的小孩。”
小孩？
維娜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卻聽到這個評價，頓時被氣得牙癢癢。
“明明我說的不是這個，久聞白虎公爵自小聰慧過人，我不相信你沒明白我話裡表達的真正含義，你在裝傻！”
戴浩笑容漸漸收斂。
不愧是擁有大腦武魂的女人，腦子就是比較好使，不像許久久小時候那般，被寥寥幾句話輕易矇騙。
唯一令他有些奇怪的是，維娜對他的好感是不是拉得太滿、太快了？
這確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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