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企鵝經理被落下的灰塵迷了眼睛，疼得他哎呦一聲。
火辣辣的觸感從眼球上傳來，彷彿在上面塗抹了厚厚的一層芥末。
眼淚不受控制，刷拉拉的流了下來。
“倒黴，真是倒黴！”他忍不住伸手揉搓，心裡想著這個會場到底多久沒做清潔了？
他的異常除了引來下屬的關注外，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
而在震落灰塵的天花板上方，一場激戰仍在進行當中。
何月和COSER都穿著活體裝備，一般無二。
但何月明顯經過了訓練，對身上裝備的效能和能力更加熟悉，使用起來頗有一種如臂使指的感覺。
只見她操控著身後巨大的蝙蝠羽翼，幾乎是平移一樣在這個只有一人高的低矮空間裡，閃轉騰挪，身後一對羽翼彷彿原生帶來的。
相比之下，COSER就遜色很多，此刻已經被牢牢鉗住了脖子，按在天花板上拖行。
但雙方終究是“師出同門”，同樣規格的活體裝備，即使何月佔盡優勢，依舊無法造成有效殺傷。
看起來是壓著對面打，但卻只是壓制，而非擊敗。
荀生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眼前的場面給他一種鬥雞的感覺。
毛色鮮亮，鬥志昂揚的鬥雞被扔進了場中，銳利的眼神死死盯住了對方，展翅、亮爪，騰空而起，用尖利的喙攻擊對方，殺意沸騰，只想要置對手於死地。
忽然，COSER手臂上忽然匯聚起猩紅的光芒，將周圍的空間映照出一片血色。
“小心！”荀生下意識的喊出聲來，便見COSER已經舉起手來，將手炮黑洞洞的口子對準了上方的何月。
“轟”的一聲悶響，上方堅實的水泥牆板被擊穿，灰塵瀰漫。
荀生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身旁立刻有燈光匯聚過去，穿過灰塵，照出了何月微微偏頭的身影。
而在她肩膀上方，一個胳膊粗細的洞口向上貫穿，露出了焦灼的水泥和融化的鋼筋。
呼！荀生見她沒事，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熱武器沒用，何月要是被一擊爆頭，死在了這裡，那自己肯定也落不了好。
COSER一擊不中，手炮再次凝聚起紅光，準備再來一次。
但何月已經見過了這一招，自然不會再次中計。
她雙手握住了對方兩隻手腕，向下一掰，牢牢按在地上。
隨後身後的羽翼高高揚起，倏然刺落。
從蝙蝠羽翼的膜翼外延竟伸展出尖利的骨刺，刺進天花板，將COSER的手腕牢牢鎖在地面上。
如果不是場景不合適，荀生是真的想伸出大拇指表示讚許。
何月對身上這套裝備的開發進度實在夠高，居然連翅膀都能發揮出作用來。
而他看著糾纏掙扎的兩個人，態度分化也越發明顯。
這個COSER實在是心腸大大滴壞，居然把這麼多無辜群眾綁過來，弄成這幅鬼樣子。
看這架勢，應該是準備寄生或者是當成某種提供養料的媒介吧？
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
“呸！你怎麼這麼自私？”
下方的會展中心，忽然有人喊了一句，模模糊糊的傳了上來。
荀生一愣，覺得這句臺詞居然十分符合自己的看法。
於是也呸了一聲，心想你怎麼這麼自私？
再看何月，雖然身上也穿了那套看起來就容易讓人生理不適的活體鎧甲，但人家是準備為了對付你的，自然就顯得可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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