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這群人已經脫離“學生”身份的人來說，弄到“一階轉職石”的唯一官方渠道，便是這場“一轉資格考核”。
基本上，參加這場考核百分之九十的考生都是這群“新手代練”。
因為多年的戰鬥經驗積累，以及接觸過太多新手職業者，對新手極其瞭解，這群人也被譽為“新人殺手”。
所以，眼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白淨小男生，怎麼可能從這群老油子之中脫穎而出？
想到這，工作人員暗自嘆了口氣，繼續道：“測一下等級。”
工作人員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掃描器，對準程潯輕輕一掃。
儀器發出“滴”的一聲，螢幕上清晰地顯示出“20級”的字樣。
“20級？”
工作人員重新打量了一下程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見過不少高三學生，但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達到20級的，屈指可數。
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並非一時衝動，而是真有實力。
“不錯，確實達到了考核的要求。”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語氣中多了幾分尊重，“哪的人？”
“南城人。”
程潯平靜地回答。
“南城？”
工作人員眉頭微微一皺，語氣中的尊重瞬間淡了幾分。
他放下掃描器，重新審視程潯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懷疑。
南城，在四城中是出了名的“墊底專業戶”。
無論是高考成績還是四城大比，南城的學生總是表現平平，甚至有人戲稱南城是“天才的荒漠”。
他見過不少南城的學生，大多連第一輪都撐不過去。
“南城啊……”
工作人員低聲嘀咕了一句，隨手將登記表丟到一旁。
眼前這個年輕人多半是靠著代練硬堆上來的等級，實戰能力恐怕連普通15級的職業者都不如。
工作人員筆尖在桌子上點了點，例行公事般問道：“職業？”
聽到這一問題，程潯微微皺眉。
說實話，他並不想在這種地方暴露自己獨一無二的“資本家”職業。
財不露白，何況是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
他沉默了一瞬，思考著如何含糊過去。
不過，這短暫的遲疑卻被工作人員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抬眼看向程潯，見對方神色似乎有些為難，心中頓時瞭然——這種情況他見得多了。
通常只有覺醒了稀有甚至隱藏職業的天才，才會在初期如此謹慎，不願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以免被有心人盯上或研究。
眼前這個南城來的年輕人，等級升得這麼快，說不定真有點料？
也許這個南城小子真能帶來點驚喜？
那點因為籍貫而生的輕視，瞬間被一絲“難道看走眼了？”的好奇取代。
工作人員臉上擠出一個自認為理解的笑容，語氣緩和了些許，帶著點“我懂你”的意味解釋道：
“小夥子，別緊張。按規定，我們只需要知道你的職業品級，稀有戰鬥類，還是……隱藏類？具體是什麼職業，你完全可以保留，這是你的隱私。”
他特意在“隱藏類”上稍稍加重了語氣，眼神帶著一絲探尋，等著程潯說出一個能讓他刮目相看的答案。
程潯看著對方那副“我理解天才需要低調”的表情，扯了扯嘴角，用一種平淡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的語氣，清晰地說道：
“生活類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