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彷彿凝固了。
左腿。
右懷。
一邊是溫熱的吐息。
一邊是香甜的酒氣。
吳青青的臉頰，還在他的大腿上無意識地蹭著。
嘴裡，發出滿足的鼾聲。
洛如雪的身體，則完全靠在他的身上。
蘇白低頭。
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睡得像只小豬的吳青青。
又看了看倒在自己懷裡，不省人事的洛如雪。
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波動。
那是一種，極其無奈的情緒。
算了。
他想站起來。
然而。
趴在他腿上的吳青青像是感受到了什麼。
她的手臂猛地收緊。
將他的腰抱得更死了。
“別走......”
她含糊不清地夢囈著。
“我的......酒......”
蘇白心中一陣無語。
再次嘗試。
這次，他想先挪開懷裡的洛如雪。
他的手剛碰到她的肩膀。
洛如雪的身體，就順著他的力道滑了下去。
眼看就要從長凳上，摔到地上去。
蘇白眼疾手快。
手臂一撈。
又將她撈了回來。
這一次，她倒得更徹底了。
整個上半身，都橫陳在他的雙腿上。
與吳青青的腦袋，緊緊挨在了一起。
蘇白徹底僵住了。
他維持著一個撈人的姿勢。
一動不動。
遠處。
篝火旁，還有幾個沒徹底喝倒的村民。
村長，張屠戶，都在其中。
他們看到了這邊的情景。
先是一愣。
隨即，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的笑容。
村長老臉通紅，拄著柺杖，樂呵呵地看著。
“恩公......真是好福氣啊。”
他由衷地感嘆道。
蘇白聞言，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福氣？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他深吸一口氣。
不再試圖將兩人分開。
他託著洛如雪的背。
另一隻手，環住吳青青的腰。
然後。
他緩緩地從長凳上站了起來。
動作很穩。
力量，控制得恰到好處。
兩個身高超過一米七的少女。
在他的手中，彷彿沒有重量。
“汪！”
一聲興奮的犬吠，在他腳邊響起。
禍鬥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
它嘴裡叼著一個大號的酒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順來的。
黑色的狗臉上，滿是醉意。
它看著蘇白，又看看他懷裡的兩個人。
狗眼之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汪！汪汪！”
它叫了兩聲，像是在給蘇白打氣。
蘇白沒有理會它。
他抱著兩個“掛件”，看向村長。
“老人家。”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夜深了。”
“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
村長連忙拄著柺杖，點了點頭。
“好好好。”
“恩公慢走。”
“房間......房間都收拾好了，就在老朽家。”
張屠戶也站了起來，朝著蘇白，深深地鞠了一躬。
蘇白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然後他轉過身。
朝著村子深處，那間為他們準備的屋子走去。
他的腳步依舊沉穩。
好像懷裡抱著的是兩袋大米。
身後。
禍鬥叼著酒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樂呵呵地跟上。
一男，二女，一犬。
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長。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