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一名學員的目光，在蘇白和地上五體投地的林楓之間，來回移動。
發生了什麼？
沒人知道。
他們只看到，那個叫蘇白的少年，只說了兩個字。
然後，他們眼中高不可攀的林楓。
就跪了，跪的如此卑微。
李建國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是……什麼手段？言出法隨嗎？
他看著蘇白，如同在看一尊行走在人間的神祇。
蘇白沒有再看林楓一眼。
他轉過身。
目光，落在了那十一名學員身上。
平淡。
卻讓每一個與他對視的人，靈魂都在戰慄。
蘇白伸出手指，指向離他最近的一個男生。
那男生一個哆嗦，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你，名字，職業。”
男生的嘴唇哆嗦著，牙齒在打顫。
“馬……馬宏，C級……鬥士。”
蘇白微微頷首。
目光，移向了第二個人。
“下一個。”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文靜的女孩。
她臉色慘白，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周…周靜，C級，水法師。”
“下一個。”
蘇白的目光，沒有絲毫停留。
“王濤，B級，重甲衛士。”
“李雪，B級，風射手。”
……
一個接一個。
十一名學員，無一例外。
在蘇白的注視下，顫抖著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職業。
最高不過B級。
最低甚至有D級的。
他們是真正的，被所有學府挑剩下的“殘次品”。
當最後一個學員也報完名後。
蘇白收回了目光。
環視眾人再次開口。
“你們來到星隕學府。”
“是因為你們別無選擇。”
他們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蘇白的眼睛。
“你們以為，這裡是你們人生的終點。”
“是一個收容廢物的垃圾堆。”
蘇白的話，像刀子一樣，剜開了他們最後的偽裝。
一些學員的眼眶，紅了。
蘇白頓了頓。
“你們錯了。”
眾人猛地抬頭。
眼中充滿了迷茫和不解。
蘇白迎著他們的目光。
一字一句。
“我，蘇白，今天站在這裡。”
“從此刻起，星隕學府，就是龍國第一學府。”
又是這句話！
在報名處，以為是狂妄。
但此刻，在親眼見證了林楓如何跪下之後。
這句話，竟帶著一種……名為“真實”的力量。
蘇白看著他們震撼的臉。
“我給你們一個選擇。”
他的眼神，驟然變得深邃。
彷彿能看穿人心。
“追隨我。”
“或者……”
蘇白沒有說下去。
他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地上依舊一動不動的林楓。
威脅，不言而喻。
“告訴我，你們的答案。”
教室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這一次的沉默，不再是恐懼。
而是掙扎，是權衡，是面對命運轉折點時的劇烈心跳。
“噗通！”
一聲悶響。
馬宏從椅子上滾了下來，連滾帶爬地來到蘇白面前。
“我馬宏！願意！願意追隨蘇少！”
馬宏喊得聲嘶力竭，將所有的不甘與絕望，都化作這一聲的吶喊。
而他的動作，也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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