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雪的心，徹底沉入了谷底。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黃鼠狼盯上的小雞。
無處可逃。
“走啊，還愣著幹嘛？”
吳青青拉著她的手腕，力氣大得出奇。
幾乎是拖著她，往帳篷外走。
洛如雪踉蹌了一下。
腳步虛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她下意識回頭，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蘇白。
蘇白只是坐在遠處。
臉上帶著笑意。
他甚至還對著她倆，輕輕揮了揮手。
悠閒得像是在看戲。
完了。
蘇白哥哥不打算救我。
洛如雪頓時欲哭無淚。
遠離了帳篷的範圍後。
吳青青就停下了腳步。
她鬆開了洛如雪的手腕。
轉而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好了。”
“這裡夠遠了。”
“蘇白哥哥應該聽不見了。”
吳青青的臉上，掛著一副“我已經看穿了一切”的表情。
她的眼神，銳利似劍。
直直地刺向洛如雪。
“現在，你可以從實招來了吧？”
“說！昨天晚上，你到底揹著我，偷偷練了什麼功法？”
洛如雪的心，咯噔一下。
她緊張地嚥了口唾沫。
喉嚨乾澀得厲害。
“我沒有......”
她的聲音，細若蚊吶。
眼神飄忽，根本不敢和吳青青對視。
“沒有？”
吳青青哼了一聲。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洛如雪的肩膀。
“沒有偷偷練功，你臉紅什麼？”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吳青青繞著洛如雪，走了一圈。
嘴裡嘖嘖有聲。
“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
“心跳得跟打雷似的，我隔這麼遠都聽見了。”
“你還敢說你沒鬼？”
洛如雪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
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只能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角。
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們不是來摘野果的嗎？”
她試圖轉移話題。
“少來這套！”
吳青青根本不吃。
她一步就站回了洛如雪面前。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要是再不說實話。”
“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吳青青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發出了“咔吧咔吧”的聲響。
洛如雪嚇得縮了縮脖子。
她知道吳青青是在開玩笑。
可她現在心亂如麻。
根本沒有心情去分辨。
洛如雪支支吾吾，眼眶都開始泛紅。
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我沒練什麼功法......”
“哦？”
吳青青挑了挑眉。
她看著洛如雪這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心裡的懷疑更重了。
這裡面，肯定有大問題！
吳青青點了點頭。
“既然你不承認練功。”
“那你就告訴我。”
“你昨天晚上，到底和蘇白哥哥，幹嘛去了？”
洛如雪的臉，“唰”的一下，被一股洶湧的紅潮所佔據。
“我、我......”
她張了張嘴。
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副樣子。
已經不是心虛了。
這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吳青青的眼睛，眯了起來。
她死死地盯著洛如雪臉上不正常的緋紅。
一個荒唐的猜測。
在她腦海裡，慢慢浮現。
“你......”
吳青青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她伸出手，指著洛如雪。
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你......你該不會......”
“和蘇白哥哥......”
她的話，沒有說完。
但那未盡之意，已經透過她那瞪得滾圓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傳達給了洛如雪。
洛如雪的身體，猛地一顫。
她知道，瞞不住了。
吳青青已經猜到了。
雖然可能猜得......有點偏差。
她放棄了抵抗。
整個人，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低著頭。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從喉嚨裡，擠出了幾個字。
“我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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