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李承乾正在鍛鍊身體,杜正倫來了。
“殿下,招我前來,何事?”杜正倫問道。
李承乾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他,笑道:“你屁股上的傷好了嗎?”
“多謝殿下的關心,那不過是一點皮外傷,又算得了什麼呢?早好了。”
李承乾從文案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錦盒,遞給了杜正倫,低聲道:“此乃鹿鞭,非常珍貴的,孤特地請人給你弄來了一盒,你拿回去,好好補一補,定能讓你生龍活虎,征服你的小妾春燕。”
杜正倫接在手中,感動地趴在地上磕頭:“微臣多謝殿下,真是知我者,殿下也,這讓微臣如何報答你啊?”
李承乾看著他那副樣子,是又好氣又好笑,心想這人真是的,即便賞他一千兩銀子,也不曾見他這樣激動過。
李承乾用雙手把他攙扶了起來:“你不必如此多禮,孤知道你對孤向來是很好的,除了喜歡在父皇的面前打打小報告之外,別的,沒啥缺點。”
“呃!”杜正倫一聽,心想自己乾的那點事,原來太子都知道,“殿下,微臣並不否認在皇上的面前,說過你的壞話,但是,那也都是為了你好,請殿下明察!”
“孤明白,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孤並不怪你,不過,今後有什麼事,咱們倆當面溝通,不是更好嗎?”
“殿下所言極是。”
“孤今天把你請來,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
“請殿下吩咐,不管什麼事,只要是微臣能做到的,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微臣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好樣的,果然是條漢子!
孤打算讓你到薛延佗部去一趟,找到阿史那社爾之後,向他交代一些事情。”
“啊?薛延佗部?”
再看杜正倫的臉頓時綠了,額頭上也冒了汗。
李承乾眼瞅著他:“怎麼,你不願意?”
“那倒不是,”杜正倫苦瓜著臉,“微臣聽說,薛延佗部尚未開化,十分野蠻,反覆無常,微臣若是去了,恐怕再也回不來了,你說,微臣要這鹿鞭,還有什麼用?”
李承乾哭笑不得:“剛才你還信誓旦旦地和孤說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這話音還沒落呢,你怎麼就變成了這副德性。”
“只因那個地方比刀山還要可怕啊。”
“左庶子,你放心,孤既然讓你去,一定會讓你平平安安地回來。孤怎麼能捨得讓你去死呢?”
“殿下說的是真心話嗎?不會是因為微臣給你父皇上了奏章彈劾你,記恨於微臣吧?”杜正倫心裡還是放心不下。
“瞧你說的,孤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這倒也是,殿下讀聖賢書,定然心地善良,不會做出這等事來,那麼,到底何事,請殿下詳細和微臣說一說。”
李承乾也沒有隱瞞,便把自己要組建軍隊的想法對杜正倫說了一遍。
“殿下深謀遠慮,未雨綢繆,將來必能登上大位,建不世之功啊。
不過,微臣還有一個建議。”
“說來聽聽。”
“輕易得到的東西,必定不會珍惜,何況微臣也素知東宮的經費特別緊張。
如果我們把錢財輕易地就給了阿史那社爾,那麼,他可能會覺得這些錢財來得很容易,從而,養成了浪費的習慣。
記得初平三年,曹操收降了黃巾軍三十餘萬人,組建了青州兵。
後來,曹操佔據了兗州,實施了屯田計劃,讓那些青州兵一邊屯田,一邊自給自足。
因此,微臣建議殿下可令阿史那社爾就地屯田,這樣他們便有了自己的收入,也可以替我們節約大量的經費。”
聞言,李承乾微微頷首:“行,你見到阿史那社爾之後,就這麼跟他說。”
“諾!”
上午。
常何有個小妾名叫白牡丹,年輕貌美,深受常何的寵愛。
今天是白牡丹的生日,可是,眼看到中午了,卻沒有人來祝賀。
白牡丹很不高興,開始數落起常何來:“怎麼說,你也是禁軍統領,這官也不算小吧,可是,你總是愛吹噓自己混得多麼好,那我就不明白了,今天是我的壽誕之日,訊息你也傳出去了吧,怎麼就沒有一個人來給我祝壽呢?”
常何聽了,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無言以對。
“你說你混得啥?我特麼都替你覺得丟人。
如果這樣的話,咱倆這日子也甭過了。嗚嗚……。”白牡丹越說越覺得傷心,哭開了。
這一下,可把常何急壞了。
他抖動著雙手:“我的小祖宗,你別哭行不行?”
“你說,就咱倆,這生日過得還有什麼意思?看你人模狗樣的,原來你特麼是個窩囊廢啊。”
常何在禁軍之中,誰不怕他?
可是,在他小妾的面前,他連個癟屁也不敢放。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時,有軍士跑來向他稟報說:“蘇瑰和蘇婉祝壽來了,而且,推來了一大車好東西,像什麼綾羅綢緞,胭脂啥的,應有盡有。”
“是嗎?”常何一聽,喜出望外。
白牡丹也不哭了,掏出手絹,把眼淚擦了擦。
夫妻二人,趕緊出門迎接。
蘇瑰躬身施禮:“將軍,嫂夫人,聽說今天是嫂夫人的生日,特備了點薄禮前來相賀,祝嫂夫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
蘇婉也笑著說:“常將軍真是好福氣啊,娶了一個仙女般的嬌妻。”
因為蘇瑰的職位太低,所以,常何也沒把這事對他說,沒想到他們姐弟二人一起來了。
當然,常何也知道他們的父親秘書丞蘇亶在朝中地位顯貴,只不過蘇大人平時為人十分低調。
常何和白牡丹都非常高興。
白牡丹笑容滿面:“這是蘇婉妹子吧,誰不知道你才是長安城的第一美女,我若和你比起來,那可真是寒鴉比鳳凰,實在是無法相比啊。”
“姐姐,你說笑了。叫我說,就是傳說中的西施、貂蟬、王昭君也比不了你啊,你這身材怎麼這麼好,面板怎麼會如此白嫩?
你到底是怎麼保養的呢?”
白牡丹一聽,來了興致,她挽著蘇婉的胳膊拉到了旁邊,低聲道:“在這方面,姐姐還是有點經驗的,女人就得有愛情來滋潤,我和你說,常何他身體還行,每天晚上可能折騰了……。”
白牡丹有什麼就說什麼,直把蘇婉說得面紅耳赤,捧腹大笑:“怪不得姐姐的面板這麼好,原來秘訣在這裡。”
蘇婉和蘇瑰姐弟倆來給白牡丹祝壽的訊息很快傳了出去。
到了中午時分,又來了許多將領和一些官員前來祝賀。
白牡丹高興得合不攏嘴。
到了晚上,白牡丹挽留蘇婉在自己的府上休息,並且執意要和蘇婉結拜為乾姐妹。
蘇婉見她如此盛情,也就同意了。
“今天晚上,咱倆一起睡,咱姐妹倆好好聊聊。”白牡丹對蘇婉說。
蘇婉低聲道:“那豈不是耽誤了你和常將軍之間的好事?”
“他今晚就別想了,男人就是這樣,你若是天天給,他就不知道珍惜了,說不定還會到外面去偷吃。”
“看來,姐姐對於如何征服男人,很有一套啊。”
“那可不,要想讓男人對你死心塌地,就得動點心思,對他們太冷淡了不行,太好了,也不行;對了,妹子,你可有心上人?”
“我……我還小呢,暫且還沒有。”
“找男人也要趁早,要不然,好的都讓人挑了去,就只能挑人家挑剩下的了。”
蘇婉一笑:“姐姐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今天晚上,我就好好和你說說,如何拴住男人的心……。”
後來,常何對蘇瑰說:“你這段時間表現得不錯,我早就想提拔你的官職了,但是,因為你到禁軍來的時間並不長,怕其他人有意見,所以,一直沒說。
從此刻起,你就是陪戎校尉了,暫時先撥兩百人給你統領。”
陪戎校尉在禁軍中是最低一等的官,從九品上,再往上是正九品,仁勇校尉;從八品,禦侮校尉;正八品,宣節校尉等,但是,不管怎麼說,蘇瑰也算是有品階的人了。
蘇瑰心想我若不來給你的小妾賀壽,你恐怕就不這樣說了。
當然了,他心裡這樣想,嘴上不能這麼說:“多謝將軍提攜。”
“嗯,好好幹,將來前途無量啊。”
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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