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目前的狀況是:在內有杜荷和杜正倫等大臣支援他;
在外有阿史那社爾手握兵權,只不過,阿史那社爾手裡的兵馬少了點兒;
禁軍之中有蘇瑰,只是蘇瑰的職位不高,不過,沒關係,蘇瑰還很年輕,將來還會有晉升的空間;
長孫皇后竭盡全力保護他;
還有稱心這樣貼心的侍衛負責偵察和緝捕等。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缺少一位像胤祥支援胤禛那樣的兄弟。
皇子們大多覬覦太子之位,至於青雀,那就甭指望了,他能不起兵造反就謝天謝地了。
李承乾布了這樣一個局,他的心中升騰起了希望。
不過,他感覺到力量還很薄弱,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做到位。
“殿下,你在發什麼呆呢?”
李承乾正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不知什麼時候,蘇婉已經來到了他的近前。
“哦,是你啊?”李承乾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她。
只見蘇婉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滿頭珠翠,美若天仙,胳膊上擔著一件衣服。
“你站起來一下,我給你做了一件長衫,你試試是否合身。”
“給孤做的?”李承乾感到很意外。
“是啊,天氣漸漸暖和了,那些棉衣馬上都要脫掉了。”
李承乾站起身來,把棉衣脫掉,穿上了長衫,果然很合身,好像量身定做的一般。
“顏色、款式還喜歡嗎?”
“還不錯,”李承乾不禁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衣服的尺寸?”
“你忘了,那天晚上我們倆在榻上睡覺之時,我便能知道到你的胸圍、腰圍和臀圍的尺寸了。”
“呃——,”李承乾頓時噎住,心想都說女人心細,果然如此啊,“那就謝謝你啦。”
蘇婉莞爾一笑:“咱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嗎?”
他們倆又聊了最近長安城中所發生的事。
李承乾問道:“雪兒姑娘的傷好了嗎?”
“傷筋動骨一百天,哪能好得那麼快!不過,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
“殿下,你覺得青雀離開了長安之後,就不會有什麼事兒了嗎?”
“目前,孤沒聽說他有什麼事啊。”
“可是,我聽雪兒說,為她診治的醫官,有一天晚上,在房遺愛的家中為房遺愛治那方面的病時,卻看見了李泰也在坐。”
嗯?
“有這等事?”李承乾聽了感到十分吃驚,“這麼一說,青雀沒去揚州?”
“不是,此事是發生在青雀去揚州之前。”
“哦,房遺愛得的是什麼病?”
“聽說是他那方面的功能有點問題,似乎行房有點困難。”
“……”
李承乾手託著下巴,沉吟了片刻:“如此說來,李泰和房遺愛的關係不錯啊。”
蘇婉的雙手放在胸前,一雙美眸看向李承乾,嘆息了一聲:“殿下,我可不是說你,你父皇現在人在中年,如日中天,他還有頭活呢,換句話說,你想繼承皇位還早著呢。
而且,他現在偏愛李泰。
李泰可不像你所想的那麼簡單。
雖然房遺愛不學無術,只是個武夫,官授右衛中郎將,但是,你要知道他的父親是房玄齡啊。
房玄齡還了得嗎?
所謂‘房謀杜斷’誰不知道?專門搞陰謀的,就是他提出玄武門之變計策的,沒有他的謀略,你父皇能當上皇帝嗎?恐怕早死多時了。
因此,你父皇繼位之後,為了報答他,把他列為朝廷的首相。
當初,雖然房玄齡定下了玄武門之變的計策,但他卻不敢直接對你父皇說,而是先和長孫無忌說了,然後,由長孫無忌去和你父皇說的。
所以說,在玄武門之變中,長孫無忌和房玄齡的功勞不相上下,他們倆也結成了生死兄弟。
你母后很支援你,但是,不知為什麼,你母后卻反對長孫無忌做高官,不讓他做宰相,只是做了有職無權的閒官,相反把房玄齡推在了前面,由此可見,你母后和房玄齡的關係也很好。
房玄齡老謀深算,表面上,他並沒有支援李泰,可是,房遺愛卻與李泰交好,這也就等於房玄齡在暗中支援了李泰,難道說你看不出這個形勢嗎?
所以,你目前的處境仍然很危險。”
聽了蘇婉的分析之後,李承乾深深地感到目前的形勢的確不容樂觀。
“據瞭解,李泰不僅拉攏房遺愛,而且和宰相岑文字、劉思道關係密切,另外,柴令武、韋挺和杜楚客,還有文學館的那些所謂的飽學之士也都是他的同黨,不知不覺,他已經組建了自己的班底。”
“看來還是小看青雀了,沒想到這小子思慮深遠啊,”李承乾頓了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兒的呢?”
“你忘了?我爹是秘書丞,朝中派系林立,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說的也是。”
“所以,你得組建自己的班底,你一個人是玩不轉的。”
聞言,李承乾無奈地說道:“你有所不知,自從去年和東突厥開戰以來,我們東宮的經費就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壓縮,就算孤想拉攏和收買一些人,不得花錢嗎?
這年頭,白使喚人能行得通嗎?
目前的經費只夠我們東宮維持日常的開支,不,好像已經欠他們宮女和太監三個月的例錢了。”
“啊?你父皇對你竟然如此摳門?
那李泰興辦什麼文學館,花了多少錢?他的錢都是從哪來的?”
“是啊,很多事都是沒法比的,孤和青雀不一樣,他轄區有二十二個州,他是揚州大都督,又是越王,他可是個地主啊,富得流油。”
“地主?”蘇婉聽了這詞,都覺得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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