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陷入了沉思,這武德殿和別的宮殿不同,離東宮非常近。
而且,當年李元吉就是住在武德殿內的,他終日和李建成在一起密謀,意欲害死父皇,父皇迫於無奈,發動了玄武門之變,誅殺了李建成和李元吉。
如今,父皇要讓李泰到武德殿來住,到底是什麼用意呢?
可是,既然父皇有這個意思,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話,那豈不是惹父皇不悅嗎?
大唐以孝治天下,孤怎麼能那麼做呢?
李承乾想到此處:“同意。”
“你再次回答錯誤。仍然無獎勵。”
“又錯了?孤特麼抽死你!”李承乾十分惱火。
他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
“抱歉,宿主,你說的話,系統聽不懂。”
“孤叫你滾!”李承乾沒好氣地說。
“收到!”
倏地,戰略模擬器消失了。
此時,侍女雲娟從外面走了進來,稟報說:“殿下,蘇婉求見。”
“誰?”
“蘇婉啊,就是秘書丞蘇亶的女兒呀。”雲娟一臉迷茫地看著太子,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發高燒,燒糊塗了嗎?連蘇婉都不認識了。
李承乾想起這位姑娘將是自己的太子妃:“哦,快請她進來吧。”
“諾!”
雲娟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時間不長,只見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款款地走了進來,膚白貌美,前凸後翹,手裡端著一碗燕窩。
“聽說你病了?”蘇婉聲音輕柔。
“沒什麼,偶感風寒而已。”李承乾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燕窩還熱著呢,你趁熱吃了吧。”
李承乾早已腹內空空,那燕窩聞起來特別香,不由得口舌生津。
他把碗接過,迅速地把一碗燕窩都吃了。
李承乾的額頭上微微見了汗,原本蒼白的面色也變得紅潤了起來。
“你覺得味道怎麼樣?”
說實話,這燕窩的口感真不怎麼的,但是,他不願意傷了蘇婉的心:“還不錯!”
蘇婉聽了,臉上淨是滿足。
“這麼晚了,你到孤這裡來,有什麼事嗎?”
蘇婉的雙手放於腹前,在宮殿內來回走動:“你可知李泰已被封為越王,同時受封為揚州大都督?”
“孤知道。”
此時的李承乾已十六歲,可是他發育得好,像是個大男人似的,說起話來十分沉穩。
李泰與他是一母所生,比他小一歲,是嫡次子。
“那你可知皇上許他不之官,封地更是多達二十二個州?”
“孤也知道。”
“李恪的封地只有八個州呀。”
李承乾眼望著太極宮:“孤知道父皇特別寵愛他。他是孤的親弟弟,孤也替他感到高興。”
“可是……。”
李承乾把手一揮:“你不必往下說了,你是想說他恩寵過盛,有可能覬覦太子之位嗎?”
蘇婉憂慮地點了點頭。
“父皇在我的身邊安插了很多人,諸如於志寧、李百藥、杜正倫、孔穎達和張玄素等,這些人動不動就上疏,措辭兇狠,言語鋒利,孤都要被他們折磨瘋掉了。”
“你父皇之所以這樣做,那也是一片苦心啊。”
李承乾冷笑了一聲:“他們以為這樣就能培養出來一個優秀的順位太子了嗎?”
“你可知你父皇打算讓李泰編纂《括地誌》嗎?”
“青雀才華橫溢,聰敏絕倫,好士愛文,飽讀詩書,讓他去編纂《括地誌》是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這樣一來,他在朝中的影響力和地位豈不是大大的提升?對你恐怕有所不利,而且,我還聽說你父皇要讓他搬到武德殿來住了啊。”
“哼,孤得去和父皇理論一番,武德殿不是誰想來住都可以的。”
李承乾說著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宮殿。
蘇婉拿了一件貂皮大衣緊跟在後面,喊道:“殿下,外面風大,你的病剛好,你不能去,這要是再感染了風寒,怎生得了啊?”
李承乾只是裝作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