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行冠禮也是一件大事,行了冠禮之後,宣告他已由一個懵懂的少年長成大人了,要承擔起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了。”李世民說。
長孫皇后看著李世民,眼神之中盡是柔情:“不知不覺,咱們的孩子長大了,可以替你分擔一些事情了,你也可以少操一點心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承乾行了冠禮之後,就是大人了,也該給他物色一個太子妃了,你覺得哪家的姑娘能配得上承乾?”
長孫皇后聽了之後,臉上露出了笑容:“你也真是的,剛才還氣得不行,這會兒,又要給他張羅婚事了。”
“朕是希望有個人管著他,以後能疏遠那個稱心。”
長孫皇后想了想,道:“京兆武功人蘇亶,官拜秘書丞,他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品行敦厚,德高望重。
他的長女蘇婉容貌俊美,識文斷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年齡和承乾相當,和咱們也算是門當戶對,我看那姑娘和承乾挺般配的。”
“蘇婉?”李世民想了想,好像在哪見過。
“嗯,那姑娘要是做了太子妃,必定是個賢內助。”
“朕當然相信你的眼光,”李世民說到這裡頓了頓,“有一件事,朕還想聽聽你的意見。”
“陛下請說。”
“朕打算讓李泰去編纂《括地誌》,特許他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任意招攬人才,可是,魏老道反對,你說這事該如何處置?”
長孫皇后深施以禮:“陛下,魏徵說得對啊。
你不應該允許青雀由著自己的喜好招攬士人啊,他年齡尚幼,誰能保證所招攬的那些士人都是品行兼優的飽學之士呢?”
李世民低頭不語。
“你還記得當初的孟嘗君嗎?
他非常喜歡養士,手下的門客多達數千人,但是,他招攬的都是些什麼人呢?
其中不乏雞鳴狗盜之徒。
如果讓那些人混進來,豈不是會在潛移默化之中對青雀的言行產生影響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當初,秦朝胡亥的老師是趙高,像趙高那樣的奸佞小人,專管刑獄,他能教出來好學生嗎?
與其說秦朝毀在胡亥的手裡,不如說毀在趙高的手裡。
因此,皇子們的老師和身邊的人品行正直是至關重要的。
如果他們的老師和身邊的人是品行端正的君子,那麼,他們也壞不到哪裡去;
如果圍繞在他們身邊的人都是那種奸邪小人,那麼,也必定會對孩子們的言行產生負面影響。
三國時期的劉禪,身邊小人眾多,諸葛亮遞《出師表》,勸他親賢臣,遠小人,最後,諸葛亮一死,劉禪便六神無主了,很快,蜀國便滅亡了。
歷史如鏡,臣妾望陛下三思,把給青雀可以憑著自己的喜好招攬人才的特權收回。
你這不是愛他,是害他啊。”
李世民聽了,雖然他也覺得皇后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是,他心想聖旨已下,怎麼可以朝令夕改呢?
何況他也尚未發現有什麼品質惡劣之人混進來,所以,他便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長孫皇后又建議道:“既然已經把泰兒封為越王,那麼,就應該讓他到封地那兒去,為何還要留在長安呢?”
李世民一笑說:“沒想到你這個做母親的還挺狠心的,泰兒尚且年幼,把他一個人送到封地去,怎麼能讓人放心呢?”
“他已經十五歲了,不小了,當初甘羅十二歲就已經做了上卿了啊。
你怎麼可以因為他年齡小,而廢了制度呢?”
“再等等吧,等到承乾行了冠禮之後再說吧。
這個儀式很重要,他怎麼能不參加呢?”
“你是孩子們的爹,你說了算。”
此時,小李治跑了過來,口中喊道:“父皇,抱抱。”
李治面板白嫩,長得像個姑娘似的,也十分俊俏。
“為善,快過來。”李世民也很喜歡他,把他抱了起來,在他的小臉上親了又親,啃了又啃。
蘇亶府上。
蘇婉的閨房。
房間裡生著炭火。
蘇婉讓婢女雪兒打來熱水,倒在了大木桶裡,約有七分滿。
在大木桶的一週,拉起了帷幔。
蘇婉把衣服都脫了,跳進了大木桶裡。
雪兒手裡拿著毛巾在一旁服侍她洗澡。
“主子,你這身材也太誘人了吧,面板又這麼白嫩,不要說男人,就連奴婢看了都心動了。”雪兒笑道。
蘇婉把一條大長腿敲在了木桶邊上,白了她一眼:“你這小浪蹄子,沒一句正經,你心動了,還想咋的?難道你想把我娶回家去?”
“我倒是想啊,可是,就算我把你娶回了家,也入不了洞房啊。”
“你想得倒挺美,這就想入洞房了?
此時,正值春天,你是不是像那貓似的,又發春了?”
雪兒聽了,臉上一紅:“主子,我問你件事,聽說漢代的皇帝喜歡養男寵,你說這兩個男人在一起,都是怎麼那個啥的呢?
難道他們也能生娃?”
“滾一邊去!一天到晚,都不知道你這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男人要能生娃就好了,也能讓他們知道女人生娃的不易。”
雪兒嘿嘿一笑,一邊替蘇婉擦背,一邊說:“我可是聽說了,有個叫做稱心的樂童,長得特別漂亮,比女人還要好看,說他和太子之間好像是有點什麼,這可能嗎?
我覺得太子不是那樣的人啊。”
一句話觸動了蘇婉的傷心事。
蘇婉不由得暗自神傷:“我也不相信會有那樣的事,因為這件事,我已經問過殿下了。”
雪兒十分好奇:“太子怎麼說?”
“他說沒有那麼一回事,純屬無中生有。”
“那不就行了,我覺得太子是個很正常的男人,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應該相信他。”
蘇婉把頭枕在木桶的邊緣,二目微閉。
雪兒又幫她的頭部做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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