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東宮。
最近,蘇婉超市裡的圖書賣得非常好,尤其是那本《紅樓夢》,特別暢銷。
李承乾還沒有寫完。
李承乾坐在文案內,準備接著書寫《紅樓夢》。
他寫了一會兒,感覺到心緒心情煩亂,寫不下去了。
他把筆放下了,站起身來,倒揹著雙手在廳堂裡來回直溜。
他想到了後宮之爭,
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心中隱隱擔憂。
因為他也知道歷史上後宮對於整個皇家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後宮裡的事看上去像是皇上的家事,其實也是國事。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皇家沒有家事,家事也是國事。
李承乾心想燕賢妃恨徐惠和自己的母后,所以,想到了寫出了那封信,想來個一箭雙鵰。
那麼,她有沒有後續的動作呢?
李承乾想到這裡,懷裡揣個面具溜出了東宮。
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他悄悄地來到了燕賢妃的寢宮外面。
他見房間裡亮著燈,左右無人,然後,伸出一隻手指捅破窗戶紙,偷眼向裡面觀看。
只見燕賢妃端坐在桌子邊上,在她的面前有兩名侍女。
燕賢妃正在向她們交代事情:“徐惠搬到城南去住了,肯定缺少絲綢、衣物和酒肉、果品等,你們倆把這些東西送去,就說是我的一點心意哈。”
李承乾發現在燕賢妃的面前堆放著一些絲綢、酒肉等。
他心想燕賢妃怎麼會變得如此好心了?
那兩名婢女答應了一聲,把那些東西帶走了。
李承乾跟在那兩名婢女的身後,想看看她們往哪裡去。
那兩名婢女拐來拐去,走到一個僻靜之處。
李承乾拿出那個面具戴在了臉上,突然,出現在那兩名宮女的面前。
其中一位膽小的,當時就嚇暈了,因為那面具的確太嚇人了。
另外一名婢女,嚇得匍匐在地上,不停地求饒:“惡鬼……不不不,大仙饒命,你不要殺我,我也沒幹什麼壞事啊。
這事都是燕賢妃叫我們乾的。”
李承乾一看,想樂也不好樂,心想我也沒說什麼呀,你卻說了一大堆,看來這些酒肉有問題呀。
“你們要把這些東西送到哪裡去?”
“燕賢妃讓我們把這些送到城南交給徐婕妤。”那名婢女顫抖著聲音說道。
你承乾點了點頭:“你可以走了,把這些東西留下。”
“是是是,多謝大仙!”那名婢女兩腿發軟,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她也不管那名婢女的死活了,只顧自己跑了。
李承乾用手探了探昏倒在地上的婢女的鼻息,呼吸還算均勻,知道她是由於驚嚇過度造成的,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李承乾把那些東西提到了東宮之中。
只見蘇婉正在東宮之中等著他呢。
蘇婉眼看著他問道:“你剛才到哪裡去了?”
李承乾便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蘇婉不禁皺起了眉頭,問道:“有這樣的事兒?燕賢妃有那麼好心,給徐慧送東西去?
這些酒肉和絲綢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這也不太好說呀。”
蘇婉一隻手拖著腮幫子想了想,道:“這樣吧,你等我一會兒,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李承乾問道:“你要幹嘛去?”
“我很快就回來了。”
蘇婉出去轉了一圈,從外面抓來了一隻貓,還有一條黑狗。
蘇婉從那食物之中拿出兩塊鹹魚來,放在了那隻貓的面前。
那貓見到了魚,吃得可香了。
然而,片刻過後,那隻貓口吐白沫,四腳亂蹬,再過一會兒,死了。
李承乾和蘇婉看了之後,都大吃一驚啊。
“如此說來,這酒肉裡有毒啊。”李承乾感覺到頭皮發麻,心想怪不得人家都說,最毒婦人心,
燕賢妃果然心腸毒辣呀,她這是要毒死徐惠呀。
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啊?有必要這樣做嗎?
蘇婉又穿著護衣,手上套著手套,又戴上了口罩,把那箱子開啟,從裡面取過一件衣服,讓那條小狗穿上了。
開始的時候,小狗很開心的樣子,在廳堂裡跑來跑去,活潑可愛。
過了一會兒,那條小狗的身上冒起了青煙,緊跟著那條小狗摔倒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也死了。
蘇婉說:“這黑狗的衣服上也有毒。”
李承乾看在眼裡,心頭也是一陣突突亂跳。
他萬萬沒有想到燕賢妃手段如此毒辣。
他趕緊命雲娟去把盧照鄰給請來。
盧照鄰到了之後,也是驚駭不已。
他把小藥箱子開啟,拿出一支銀針,先是在那貓的嘴裡探了探,緊接著,那支銀針變成了黑褐色;
他又取出一支銀針,在那黑狗的衣服上探了探,那銀針也變成了黑褐色。
他說:“殿下,太子妃,這酒肉和衣服上都有毒。”
李承乾皺起了眉頭,就問:“你知道這是什麼毒嗎?”
盧照鄰沉吟了片刻,道:“這種毒已經很少見了,可以稱之為斷腸散,衣服上那種藥是很特別的,這種藥如果沾染在人的面板上,人的面板就會迅速腐爛,可以稱之為一夜倒。”
“斷腸散,一夜倒?
這種藥是從何而來?”李承乾問道。
“這也不太好說,好像是從西域那邊傳過來的。”
“西域?”李承乾聽盧照鄰這麼一說,感覺到這個問題越來越複雜。
李承乾雙臂抱於胸前,在廳堂裡來回走動,緩緩道:“燕賢妃因為自己的小兒子死了,她以為是徐惠和我母后在背後搞什麼巫蠱,所以,她的小兒子才會死去。
她把這筆賬都算到了徐惠和我母后的頭上,這分明就是一個冤案。
徐惠為了避免後宮之中的紛爭,主動提出搬到城南去住。
但是,燕賢妃仍然不依不饒啊。
她派手下的宮女把這些有毒的東西送給徐惠,那豈不是要害死徐惠嗎?”
聞言,蘇婉雙眉挑動:“殿下,我覺得你不能再心慈手軟下去了,這個後宮必須要肅清,
照這樣糊里糊塗地下去,恐怕是不行的。
你咱們把這些證據交到大理寺去,該是什麼罪,就是什麼罪。”
李承乾搖了搖頭:“不可以,如果是那樣的話,整個後宮就亂成了一鍋粥,可能會牽扯到很多人。
父皇想專心致志地治理國家,恐怕就難了。”
“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你父皇會知道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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