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晨光帶著初夏特有的溫煦,透過梧桐葉的縫隙灑在雲夢羽家別墅的雕花鐵門上。
上午七點二十分鐘,躺在柔軟大床上的雲夢羽準時準分的睜開了雙眼。
只是單純的睜開雙眼,還沒有讓他的意識徹底將心神放在這個世界中。
雖然長時間在兩個世界中穿梭意識,讓他一天天的過的都很充實,但是頻繁的這麼做,也會讓他產生切換世界的割裂感。
就像是現在,雲夢羽顯然還沒有從另一個世界自己身上的胸悶感緩過神來。
誰讓因為自己的寵溺,另一個世界的青梅竹馬睡姿實在是過於隨意了些。
每天醒來都能從視線中看到某個熟睡的小可愛,雖然這樣的感覺很不錯。
但是那種胸腔被壓了幾個小時的感覺,同樣也不那麼令人舒服。
尤其是有時候壓著自己的人還不止那麼一個身體輕盈的小女孩。
就算那個世界的魂師身體素質還算得上是堅韌,但是長時間下來一樣會感覺到不舒服。
就算是有心想要小小的發火,但是見到允兒揉著眼睛的可愛迷糊樣兒後,這點火氣又會通通化為對青梅的寵溺。
於是,雲夢羽每天都會靜靜的看著天花板發一會兒的呆愣,恍惚的姿態適應切換世界的那種割裂感。
索幸,這種效果很有用!
五分鐘後,雲夢羽直接穿著睡衣起身前往了浴室。
來了一個10分鐘的冷水澡後,他又徹底的精神起來。
洗漱、穿衣過後,手錶的時間來到了七點四十三分鐘。
至此,雲夢羽出門前往了不遠處陳思思家的別墅。
這是兩個人提前約好的時間。
因為上學的時候,陳思思也就只有課間和中午那短暫的時間能跟雲夢羽聊天打鬧、增進兩者的感情。
但是學校中也不只是陳思思一個人會找雲夢羽聊天,還有著文茜這位雲夢羽名義上結交的第一位朋友。
除去上學的時間之外,陳思思也就是每到週末兩天的上午還有些空餘時間,能夠用來自己支配。
時間雖然並不怎麼多,但是陳思思卻也已經很滿足了。
因為只要有著雲夢羽的陪伴,她也就不會那麼的孤獨寂寞、不會無所事事的發呆了。
所以,陳思思讓雲夢羽每到週末那兩天的上午,前去找她玩。
而云夢羽自然也沒有拒絕不這麼做的理由,他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少女。
這也是他今天起這麼早的原因,不然無聊的週六他的意識肯定會前往另一個世界渡過。
……
上午八點整,雲夢羽準時按下門鈴,安靜等待著保姆阿姨在客廳中按下開門鍵,遙控開啟鐵藝大門。
在等待的這短暫時間中,雲夢羽那遠超常人的聽力,敏銳的聽見了熟悉的鋼琴旋律以別墅為中心在庭院裡迴盪開來。
走進庭院後,根本微弱的的鋼琴旋律已然停止後,他就已經猜到這是思思知道自己已經來了,停下了練習鋼琴的手指。
他已經能想象出少女穿著精緻又清涼的家居服,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的模樣。
“等你好久啦!雲夢你個懶蟲。”
陳思思的聲音像浸了晨露的風鈴,她側身讓雲夢羽進門,客廳裡的立式鋼琴反射著柔和的光。
雲夢羽如同在自己家一般換好鞋後,才略顯無語的在少女額頭上輕敲了一下:
“思思說話要講究證據!可是按照平常上學時的節奏起床的,怎麼就變成你口中的懶蟲了?”
陳思思先是俏皮地吐了吐小舌頭,隨後用著一種略顯驕傲的炫耀語氣說道:“我今天可是六點半就已起床了!”
“和我起床的時間對比,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懶蟲?”
少女如同驕傲的小天鵝一樣,揚著天鵝頸俯視般看著雲夢羽。
“所以說,你已經提前練習完一個小時的鋼琴了?”
雲夢羽略顯詫異的問道。
“沒錯!”,陳思思點了點頭,一副來誇我的表情。
然而,熟悉起來後,雲夢羽不按常理的出牌可是出了名的!
“思思,你就這麼想和我多一個小時的玩樂時間嗎?”,雲夢羽表情戲謔的看著少女問道。
“雲夢你還沒有吃早餐吧?正好今天我讓阿姨給你留了一份。”
陳思思急中生智的轉移話題,然後像是為了附和自己的話語,她率先向著餐廳方向走去。
雲夢羽在少女身後笑了笑,便也跟了上去。
雖然早餐這種東西他吃不吃都無所謂,並不會影響身體狀態,但是這也是少女的一片好心。
所以,雲夢羽也會美美的吃進肚子裡。
……
“今天想聽我彈肖邦的夜曲,還是你上次說的那首新曲子?”
坐在琴凳上的陳思思就像是自己領土上的女王一般,表情自信的側著頭問道。
雲夢羽隨意在沙發上坐下,目光落在陳思思指尖躍動的琴鍵上:
“聽你的吧!畢竟今天的主角是鋼琴家,而不是我這個聽眾。”
“哼!那你可聽好了,但可不要像上週末那樣睡著了。否則……”
“否則我俊俏的臉蛋就會被暴力的思思大小姐打腫成個豬頭,是吧!?”
陳思思的‘微笑’話語還沒有說完,雲夢羽就已經學會了搶答。
然而這個回答卻並不怎麼讓少女高興,反而讓對方不停的深呼吸。
“雲夢,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惡,說不出一點好聽的話來!”
“我這不是看思思有些緊張嗎?要讓你放鬆一下緊繃的心絃!”
“誰、誰緊張了?雲夢,你不要血口噴人!!!”
“好好好,是我緊張的昨晚睡不著覺,今天一大早就醒來了。”
“陰陽怪氣的傢伙,找打!”
“呀!阿姨,你看你家大小姐打贏了!”
“好,很好,非常好。”,少女幾乎是氣急反笑的這麼說道:
“雲夢,等我彈完鋼琴後,你給我等著!”
就這樣,雲夢羽在沙發上開心笑看著——陳思思在鋼琴練習中彈奏失誤。
不過,一首曲子下來已經意識到自己被對方搞亂心的陳思思,連忙深呼吸,調整著心態,重新開始了鋼琴練習。
而云夢羽也沒有故意在言語上,繼續挑逗對方敏感的神經。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琴聲成了別墅裡唯一的語言。
肖邦的憂鬱混著德彪西的朦朧,時而像月光淌過湖面,時而像春風拂過花海。
雲夢羽安靜地聽著,看陽光在思思專注的側臉上移動。
看她隨著旋律微微起伏的肩頭,直到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在空氣中,才起身輕輕鼓起掌來。
“每次聽思思你彈琴都像在做夢,在夢中的音樂國度中游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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