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渾身一片發冷,他突然覺得能看見鬼魂的能力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雲夢,看你樣子,應該清楚那兩隻妖靈的故事了!”
穆寧雪對這件事還是有一些好奇的。
“一場悲情戲而已,你們確定想聽?”
雲夢羽發現其他人似乎也挺好奇的,想了想,用一種簡短的方式將奈良原空和宮田的悲劇講了出來。
“不好!”
艾江圖突然的大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他解釋道:
“那群和尚可能有危險?你們誰知道他們去哪了?”
“滿英山,留守的老和尚在沒有發瘋之前,說主持信雨大師他們去滿英山超度亡魂去了。”,黎凱風下意識回答道。
知曉那群和尚的去向後,艾江圖當即想要用瞬息移動前往,但被雲夢羽抬手阻止了。
雲夢羽頗為無語,“這裡又不是華夏,你管這麼多幹什麼?就算那禿驢想要變成邪靈惡鬼,也自有日本法師會出手解決。”
“可是趙滿延的魂魄不是還在那兩人的手中嗎?”,艾江圖有些不服,反駁道。
雲夢羽從南珏那裡拿回木魚,拋了一下,解釋道:
“只需要抹除那兩隻邪靈在圖騰器皿內的烙印,趙滿延的魂魄自然就會迴歸身體。”
南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隊長,你這也能辦到?”
“當然,只不過需要高階精神力境界。已經好了,走,回去睡覺。”
雲夢羽無形之中又裝了一筆,讓知道這其中難度的人目瞪口呆。
艾江圖看著雲夢羽的背影,臉上滿是不甘。
擁有空間系的他,更清楚精神力的提升有多麼困難!
沒想到竟然有同齡人可以達到高階精神力,也就是說至少七級精神力。
那可是通常只有超階圓滿的老法師才能具有的精神力境界。
不管眾人是多麼不可思議,雲夢羽已經返回寺廟休息去了。
那群和尚就算死了也是罪有應得,雲夢羽他們已經交了足夠的香油錢,為什麼還不能心安理得的睡覺呢?
況且沒有了圖騰器皿進行依託,奈良原空和宮田就如同孤魂野鬼,天一亮就會消散。
不管兩人究竟是否願意,都會進入輪迴。
就算奈良原空依靠殺戮成為了惡靈,只不過是將這個過程推遲一下而已。
兩人的存在形式類似於亡靈中的幽靈,他們可沒有亡靈結晶作為依託現實之物。
雲夢羽和女生們走遠後,剩餘男生你看我,我看你,終究沒有選擇多管閒事。
……
第二天,天一亮。
眾人就收到了警察傳來的噩耗——主持他們被妖魔殺死,遇害在了滿英山。
眾人表面哀悼了一句後,就準備離開西熊市。
日本警察似乎也只是過來通知一聲,讓留守的和尚去收屍。
而好不容易清醒了些的老和尚聽聞這個噩耗,直呼惡鬼索命,說著說著直接暈了過去。
日本警察無奈只能將對方送去醫院,也根本來不及檢查眾人的證件。
在眾人收拾行李的時候,南榮倪拿著一碗調養身體的藥,四下尋找趙滿延。
“隊長,你見到趙滿延去哪了?”
雲夢羽手指指向後山那條小路,“瞧,這不回來了嗎?”
趙滿延匆匆從後山跑了回來,官魚冷嘲熱諷了一句,但趙滿延根本懶得理對方。
他偷偷走到莫凡身邊,推了推莫凡,和他小聲說起了夢中的事情。
雲夢羽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南榮倪說道:“把藥給我吧!”
“哦!”,南榮倪乖巧的照做了。
雲夢羽端著藥碗來到了趙滿延身前,“把藥喝了,我給你個木魚,外加一條情報。”
趙滿延迷迷糊糊的把藥喝完後,一件好似夢中木魚的物品被扔到了他懷中。
他手忙腳亂的接住後,來不及細細觀察,又被腦海中傳來的訊息震驚的目眥欲裂。
“莫狗子,你不當人!虧我還以為我們是好兄弟,結果好一招禍水東引。”
趙滿延想要找莫凡算賬,但是後者早就心生不妙的提前溜走了。
隊伍中一位看莫凡不爽的好心人,默默給趙滿延指了一個方向。
趙滿延高舉著瓷碗,朝著莫凡離去的方向瘋狂追去。
“隊長,這樣做不好吧?”,南榮倪假惺惺的問了一句。
雲夢羽擺了擺手,“沒事,出不了人命。”
南榮倪看來一眼雲夢羽的背影,暗自拍了一下小胸脯,慶幸自己早早投靠了。
否則,說不定也會被以前這個男人在日記本上記一筆。
她可是聽蔣少絮說了,莫凡原本想要禍水東引的目標是雲夢羽。
……
這次由於那群老和尚都已死亡,眾人也就沒有了直接前往東京的火車票。
雲夢羽考慮到路途遙遠的緣故,沒有讓眾人跋山涉水、風餐露宿,而是召喚了一頭統領級的飛行坐騎,直接飛往東京。
當然,為了防止沿途的城市防衛人員發現,他們選擇了高空飛行。
飛行途中,南珏湊到雲夢羽身邊詢問起來伴生器皿的事情。
只是對方顯然是失望了,畢竟木魚排斥他的原因,或許是因為體內隱藏的亡靈能量。
失望的南珏又跑到莫凡身邊,旁敲側聽的打聽起了伴生器皿的事情。
但非常雞賊的莫凡顯然不會透露小泥鰍墜的一絲一毫。
畢竟,那可是他沒有向任何人吐露的大秘密,何況他也害怕小泥鰍墜如今凝鍊精魄的特殊能力,會引起其他人的覬覦。
高空中,莫凡似乎看見霧氣瀰漫的海中出現了一座漂浮中的島嶼。
其他人好奇張望的時候,卻什麼也沒發現,以為莫凡是在大驚小怪,或者出現幻覺了。
雲夢羽閉著眼睛,舒舒服服躺在牧奴嬌的大腿,懶得去管這一場鬧劇。
然而,南榮倪為了保持明面上好奇清純的形象,將雲夢羽搖醒了。
“隊長,你知道莫凡說的是真是假?真的有漂浮在海洋上的島嶼嗎?”
雲夢羽頗為生氣地讓南榮倪成為他新的膝枕躺椅後,才解釋了一句:
“霸下而已,至於如此大驚小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