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沒笑!”
葉青被抽懵了。
葉修又抽了過去,讓他流下了兩行鼻血,再問:“你大孝嗎?”
“本皇子沒大笑啊!”
“還說沒孝?都急著跟你主人搖尾巴了!”
葉修將鞋子塞入葉青剛剛張開想反駁的嘴裡,附耳一笑。
“告訴太子,他想玩,我陪他玩。”
“老子爛命一條。”
“但他可是太子,要付出的代價……”
“可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一個被罷黜的廢物,不僅敢抽他,還威脅起太子?
反了啊!
葉青猛然將鞋子從嘴裡拔出:“你放肆……”
“砰!”
不等說完,葉修迎面一拳砸下,將他砸暈過去。
暈死的那一刻。
他才明白皇姐壓根不是演的,是真被打成豬頭……
和他一樣!
葉修平靜的穿上鞋子,跨出門檻,頭也沒回。
姬如雪:“???”
不是……
這傢伙真的是那一個被罷黜的坤八殿下?
囂張得讓她芳心亂顫!!!
“小、小姐!”
一綠衣少女提著裙襬跌撞進門,繡鞋剛跨過門檻便僵在半空。
舞陽公主衣衫襤褸,九皇子鼻血橫流,官兵橫七豎八躺著,滿室狼藉如遭洗劫。
發生啥了?
姬如雪猛然驚醒,勉強撐起嬌軀:“阿蘿……誰帶我進房的?”
“是舞陽公主,她說您喝高了,得歇息……”
阿蘿如夢初醒,慌忙攙住小姐顫抖的手臂,卻瞥見她衣襟上斑駁的茶漬與穢物,眼眶頓時紅了,“您沒事吧?”
果然是她!
姬如雪的聲音沙啞,卻透著一股冷冽:“八殿下救了我。”
“八殿下?那個被貶的廢……庶人?”
阿蘿瞪圓了眼。
不會吧?
眼前這一幅場景,莫不是那位八殿下造成的?
太離譜了!!!
姬如雪攏緊凌亂的衣襟,目光凝視著葉修離去的方向:“查清他的住處,我要見他!”
阿蘿呆了呆。
她從未見過小姐如此狼狽,卻也從未見過小姐眼中燃起這般灼人的光……
……
“吱呀——”
葉修一腳踹開破敗的院門,木門歪斜倒地。
“這八皇子混得真夠慘的,不僅家徒四壁,連個看門狗都沒有。”
他拍了拍衣襬上的灰,徑直走向書案。
然後。
研墨提筆。
“如今的危機並未解除……”
“需從首輔之女的身上入手!”
從救姬如雪開始,再到強勢橫掃,最後一聲不吭離開……
其實都在他的精心策劃中。
根據研讀的心理學角度,姬如雪必然會查他的住所,並過來找他。
因為兩人都是受害者,所以第一個想法將是抱團取暖……
而姬如雪乃大才女,自己再投其所好,引她入局,助自己破局。
“抄詩泡妞雖不厚道,但逆局先活命,再談風骨!”
他筆鋒落下。
一首接一首的詩詞被寫出,墨跡淋漓。
“葉修接旨——”
等停筆時,一道尖細的聲音刺入院中。
一名面白無鬚的太監甩著拂塵踏入,身後跟著兩名帶刀侍衛。
“陛下口諭,命你即刻入宮覲見!”
葉修放下筆,一聲不吭,徑直朝外而去。
那便宜親爹召見,八成是葉蘭與葉青告了黑狀。
不過……
他瞥了一眼書案上的詩稿,嘴角微微上揚。
咱們慢慢玩!
當葉修一等人前腳剛離開,姬如雪主僕便踏入未關門的小院。
來遲一步!
屋內已空無一人,唯有微風捲起案頭詩稿,嘩啦作響……
姬如雪詫異,拾起一張。
“無人扶我青雲志,我自踏雪至山巔。”
“若是命中無此運,孤身亦可登崑崙。”
字裡行間的孤獨與堅韌,在眼前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道登上崑崙的孤影,讓她心疼……
她玉唇輕咬,再翻。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她頓如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心如鹿撞。
八殿下剛與自己分別,便寫下這等情詩,是因為……自己嗎?
她滿懷期待的繼續翻開下一頁。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當詩稿接連入眼後。
沉淪中的姬如雪呼吸一滯,美眸震顫。
“每一句詩詞皆可成為傳世之句!”
“他竟有如此驚世之才???”
以詩明心!
以詞傳情!
又字字剜心!
哪怕詩聖親臨,都無法連續寫出這麼多詩詞絕句出來!
可八殿下卻手拿把掐,字跡都未乾透……
簡直像是詩仙!!!
阿蘿探頭一瞧,嘀咕道:“小姐,這字醜得像雞爪扒的……”
“你懂什麼!”
姬如雪驚醒,將詩稿緊緊按在酥胸上,粉色的光澤爬滿雪頸,顯得嬌豔欲滴,“字醜又如何?此等文采,太子給他提鞋都不配!”
說著。
她忽然瞥見壓在案頭最下面的《七步詩》詩稿,美眸驀地一眯。
“阿蘿,備轎,準備入宮面聖!”
“他保我名節,我便生死與共!”
阿蘿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