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不敢保證年前做出你說的水泥。”倪冬來一臉堅毅之色：“我會竭盡全力。”
“不用拼命。”張辰拍了拍倪冬來的肩膀：“勞逸結合，慢慢來，年前弄不出水泥不要緊。”
十六歲的張辰拍四十來歲倪冬來的肩膀，勉勵倪冬來，沒有人覺得彆扭。
“老爺，我省得。”倪冬來一臉誠惶誠恐。
雖然張辰才來張莊幾天，但他在張莊的威信很高，他是張莊的土皇帝。
支光明是南直隸毫州城支家造紙作坊的老闆兼總工程師。
祖傳的手藝，支光明的技術很好，支家造紙作坊生產的紙張的質量非常好，他們家日進斗金。
同行是冤家，多家造紙作坊的老闆羨慕嫉妒恨支光明。
半年多前那是一個下午，李家造紙作坊的大掌櫃老李找到支光明：“老支，我們二公子看上你的作坊了，你開個價吧。”
老李說的二公子叫李樹森，李樹森的老爹是京城吏部左侍郎。李樹森在老家毫州備考後年的會試。
“老李，你也知道，我家的作坊是祖傳的。”支光明一臉為難之色：“這樣，老李，小人給二公子一萬兩銀子潤筆費。”
花錢買平安，自認惹不起李樹森，支光明準備送給李樹森一萬兩銀子。
“老支，你好之為之吧。”收下支光明送的那一萬兩銀子，老李揚長而去。
幾天後，半夜子時三刻，十多個強盜翻過院牆跳進支光明家，他們見人就殺。
支光明左胸捱了一刀，他摔倒時右手無意識劃拉了一下，他把一個強盜臉上的蒙面的布巾弄掉了。
“李三，李樹森的書童李三，是李樹森，李樹森要殺我全家！”支光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第二天下午，支光明醒了，他在東大街上的劉家醫館。
昨天晚上，強盜跳進支光明家入室搶劫，他們搶光支家的金銀財寶且順手殺了不少人，最後放火把支家燒了。
強盜逃走後，官差組織人救火，並救了昏迷的支光明。
官府通知支光明，他們正在全力緝捕強盜，他們讓支光明好好養傷。
左胸的傷口長半尺多，深可見骨，支光明的傷勢比較重。
老支只剩下半條命，官府認為支光明肯定活不成。
全家十多口人只剩下他自己，其它人都被強盜殺了。
但支光明不敢到衙門告發李樹森，他不敢指認李樹林的書童李三就是強盜。
命比較大，身體強壯的支光明養了一個多月的傷，他痊癒了。沒有接近李樹林的機會，支光明盯著李三，他關注著李三的動向。
一個多月前那是一個下午，支光明在鬧市用殺豬刀連捅李三的胸腹十五刀：“娘子、兒子、女兒，一人一刀，我給你們報仇了！”
然後，支光明扔掉殺豬刀，他逃出毫州城，逃出南直隸。
官府沒有認真調查支光明家的案子，他們也沒有認真追捕支光明。
幾天前，支光明流浪到山東布政司登州府棲霞縣城。
棲霞縣城大門口旁邊有人招募有一技之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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