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張頭進了病房門之後。
顧淵和林梓涵兩人就進了隔壁陪同房間內。
這邊雖然比不上病房內那麼豪華，但各種設施卻一應俱全。
這些都是顧淵提前考慮過的。
畢竟接下來淮中醫院的主營業務肯定是面向有錢的老頭老太太。
他們住院自然得有人陪同。
一層樓四個房間，兩個病房，兩個陪同房間。
坐在房間內的小沙發上面，顧淵看向林梓涵開口說道。
“梓涵，你父親的治療方案先前已經給你看過了。”
“想要根治的話，暫時只有這一種辦法。”
顧淵所說的自然就是用義體來替換掉原本病變的手臂。
這一點林梓涵早就清楚。
只是她一直沒能下定決心。
......
“顧大哥，你說我父親能接受嗎？”
林梓涵面露不忍。
她父親現在病入膏肓，如果想要保命的話就只能截肢。
而顧淵給出的醫療手段則是用奈米科技，麻醉之後直接替換掉原本的那條胳膊。
隨後給林父安裝一條機械義體。
相比於其他醫院，包括國內的頂級大醫院單單給出截肢的醫療手段，這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過林梓涵的擔憂，被隔壁幾聲大笑打斷。
老張頭從隔壁出來了，到了陪同房間之後對著顧淵幾人說道。
“患者已經同意了手術，並且提出了一點點小要求。”
“院長，我想先向您...請示一下。”
聽到老張頭的話之後，顧淵微微皺眉。
“小要求？”
老張頭摘下口罩，神色略微有些古怪地點了點頭。
“他想額外裝一套燈光控制系統。”
......
顧淵更加不解了。
燈光控制系統是什麼？
老張頭嘴角抽了抽，剛剛他在病房裡的時候也是這麼問患者的。
而林陽給他的答覆也很簡單。
“就是...和酒吧裡那種霓虹燈球一樣的...”
“不準！”
林梓涵臉色一黑。
本來她還擔心父親因此會心有所顧慮。
沒想到卻是在考慮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
顧淵也不禁有些無奈。
他沒想到林梓涵的父親竟然是這麼個跳脫的性格。
他還擔心是想額外加裝什麼武器之類的。
結果沒想到竟然是要加燈球。
還是霓虹燈球...
“老張，你先去忙手術的事情吧。”
“我稍後再去和你們商量。”
老張頭點了點頭，拿著剛剛和林父簽訂的醫療合約離開了陪同房間內。
......
老張頭走後，林梓涵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她知道自己父親其實也是怕自己擔心。
所以才和老張頭說了個無厘頭的條件，好讓自己覺得他沒那麼在意。
“顧大哥，我父親不過隨口亂說的胡話，你別往心裡去。”
顧淵默默點了點頭，不過心裡也有些好奇。
那林父倒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他病重的訊息自己心裡大抵也是清楚的。
卻還想著用這種法子來讓女兒放心。
“梓涵，你父親的事情不用過多擔心，只是一次手術而已。”
林梓涵的心中同樣也明白。
不過為人兒女。
父親馬上要進手術室了，她確實也放心不下來。
“顧大哥，你給我透個底，這次治療的話成功率大概有多少？”
......
隨著林梓涵的話音落下。
在兩人旁邊的秦曉寧也湊過耳朵聽了起來。
她先前在江淮市院的時候，也是負責林父病情的醫療小組的。
當時關於林父的幾次醫療會議她都在場。
江淮市院那邊的醫療力量如此強的情況之下，對於手術的把握也僅僅只有六成而已。
畢竟林父的情況已經惡化到了晚期，已經有了向癌化轉變的風險。
想要根治的難度極高。
哪怕進行截肢手術之後也要進行放療化療。
再加上術後本身身體就虛弱。
這種強度的治療下，能不能抗住都不好說。
不知道淮中醫院底細的秦曉寧在路上就心裡默默算計過。
最多也就是五成的成功率。
這還是在她見到了老張頭這位醫學界的老前輩之後才得出的。
畢竟有頂尖醫師的見解主刀，手術的成功率確實能極大提升。
然而正當秦曉寧心中如是想著的時候。
一旁的顧淵淡淡開口說道。
“十成。”
......
“十成！？”
秦曉寧直接站起了身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淵。
這在她看來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別說是淮中醫院了，就算是匯聚全世界的所有頂尖醫師到一起，恐怕都不敢說針對惡性腫瘤的治癒成功率能夠有絕對把握。
這涉及到術後的問題。
哪怕手術完成了，也有可能術後復發又或者是切除的不乾淨，以及術後恢復等等一系列的問題。
顧淵輕輕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隔壁。
“小聲點。”
秦曉寧想到林父還在隔壁，當即坐了下來。
但神色依舊還是那般震驚地看著顧淵，壓低了嗓子小聲問道。
“顧淵，你是認真的？”
“哪怕是張老師主刀頂多也就能保證手術順利進行。”
“放療和化療才是真正關鍵的術後治療手段，這你總應該清楚吧？”
顧淵點了點頭，這些他當然都清楚。
他先前兌換完了醫療科技之後，也兌換了一部分相關的醫療知識。
現在的他可不是一竅不通。
只是那些畢竟是來自於賽博朋克2077中的醫療知識，無論層次還是手段都比現在的醫療水平要超前的多。
......
顧淵想起剛剛秦曉寧的話，糾正了她一下。
“還有，主刀的也不是老張頭，是我。”
“你！？”
壓低了嗓子的秦曉寧神色更加震驚。
滿是不敢置信地打量著顧淵。
隨後又扭頭看向一旁的林梓涵，但此時的林梓涵也同樣震驚。
她也不知道顧淵親自主刀這個訊息。
甚至她都不知道顧淵還會動手術...
“顧大哥，你沒開玩笑？”
林梓涵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顧淵的眼神中同樣透露著難以置信。
在她心裡顧淵就只是個科學家而已。
什麼時候連醫學也涉獵了？
顧淵思索了一下，只能解釋說道。
“這次手術比較特殊，總之我會負責主持手術。”
......
第一次進行義體改造手術。
顧淵雖然知道老張頭他們幾位也都是醫學界的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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