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飛聽得心頭一熱,忙問道:“不知是何法門?晚輩遍思三十六種乾天罡氣也不曾想出第二種來,還望前輩指點迷津。”
太易真人淡淡說道:“這法門不是道門正統的三十六種乾天罡氣之一,其實也算是一種取巧的法門。道門的煉氣之術總是後來創出,比不上神宗魔門是先天正道,若是你練不成冰魄神光,也可試著去尋魔門的玄冥訣,只是玄冥訣是魔門北宗秘傳,恐怕也不易得傳。”
焦飛聽了玄冥訣三個字,心頭突突一跳,故作不經意的問道:“不知這玄冥訣是什麼法術,為何能夠替代冰魄神光,來助我凝成第一品的內丹?”
太易真人嘿嘿一笑道:“玄冥訣是魔門三十六種真傳之一的黑水真法演化出來的法術總綱,本來須有黑水真法第六層以上的修為才能著手修煉。可你若是把天河正法修煉到第四層境界真氣凝煞,又有玄霜陰煞護身,也勉可修煉這門法術。玄冥訣威力不在冰魄神光以下,一樣能讓你凝成第一品的內丹。”
焦飛默然良久,對太易真人一揖到底,謝過了這位前輩的指點,轉身出了鼎中世界。
五娘輕輕一撫,身前雲氣變幻凝成了一張瑤琴,發出了叮咚,叮咚的雜音,久久才對太易真人說道:“為何要告訴他玄冥訣的事兒?你難道不知,他想要求得玄冥訣比學成冰魄神光更難?至少冰魄神光我們還知道寒冰道人和廣寒仙子曾習得,這玄冥訣可是失傳許久了。”
太易真人淡淡一笑道:“五娘你千年不履人世,我亦是數百年不曾出世,也許魔門北宗有了傳人也不一定,多一分機緣總是好的。”
五娘輕輕嘆息道:“魔門七宗只因為千年前和太白劍宗的一場大戰,就隕落了兩脈真傳,現在不知恢復了元氣也未。太白劍宗那時多麼強橫霸道,門中有一十三位煉就元神的高人,現在卻不知怎麼樣了。”
太易真人嘆息道:“物極必反,勝極轉衰。幾百年前太白劍宗就鬧著分裂,勢力已經漸漸衰落,有數人破門而出,另立宗門了,不然你以為天河劍派還能如此興旺不成?這一派畢竟傳承淺薄,沒有道門十祖級別的祖師鎮壓,雖然道法精奇,最易煉就元神,但便是因為道術進境太速,道心不穩,一旦起了爭執……唉!”太易真人嘆息了一聲,散去了齧金火蟻聚成的神將法體。五娘也只是輕彈琴絃,發出了仙翁,仙翁之聲。
焦飛得了一庫房三千餘根赤火元銅木料,但是這一刻的心思,卻全沒在這些珍貴無比的赤火元銅木上面,心中另有許多念頭在翻滾。太易真人的一番話,讓焦飛頓時生出了別樣心思來。他現在的心底,來來去去都是三個字:“玄冥訣!玄冥訣!玄冥訣……”
焦飛第一個師父,也是真正有拜過的師父,就是魔門北宗的藍犁道人。他學的第一門道法就是黑水真法,黑水真法修煉出來的玄冥真水法力,更是跟他呼吸相隨,縱然是轉修天河正法之後,黑水真法的法力亦在與日俱增。
但是焦飛卻不知道,黑水真法還有一部法術總綱,叫做《玄冥訣》。顧名思義,這部法術總綱定然是以玄冥真水為根基,修煉出來無窮法術,舉手投足之間便能把玄冥真水的法力,轉換為驚天動地的大威力。
“我現在想這麼多作甚?還是想方設法把秘船大海鰍祭煉出來,然後去向蘇真師兄告個假,先去黑風島把玄霜陰煞祭煉成了再說。”焦飛拿定了主意,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回到通天峰之後,便即用天河九籙劍訣封了自己居住的院落。
赤火元銅木堅比金鐵,焦飛把一十三道玉簡放出,按照上面的圖解,先從最為簡單的船板著手,拼了一天的老命,也沒有把一根赤火元銅木的整料破開,只弄出來一道手指長的裂紋。這還是他有五百水蛇兵為助,不然便是這點裂紋還弄不出來。天河劍氣劍勢沉重如山,變化雄渾,但是銳利之處卻不足,焦飛也沒有想到,這秘船大海鰍的制煉居然如此之難!
不過焦飛聰明伶俐,又有好幾種道法傍身,一個方法不成,便換了一種方法,可試來試去,他終究是拿這根赤火元銅木的木料無可奈何。焦飛暗暗發愁道:“若是這般弄下去,我就是十年八年也未必能把秘船大海鰍造成,耽誤我多少工夫?怎生想個方法,把這些木料破開呢?要是我的天星劍丸在手,就好說了,憑著這件法器的鋒銳,一劍下去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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