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兒子天賦這麼拔尖,怎能屈就你這本老掉牙的黃階功法?”
她攥緊李雲的手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大不了我去求我爹去把功法閣,咱們兒子……”
還沒等父母說完,李雲便抬手打斷,指尖輕輕按在母親攥著自己手腕的手背上。
“爹,娘,我其實已經有合適的功法了。”
他忽然傾身靠近,壓低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狡黠的笑意,溫熱的呼吸拂過兩人耳側:“是玄階高階的。”
“玄……”母親的瞳孔猛地縮緊,指尖下意識攥住李雲的袖口,後半句話噎在喉嚨裡。父親的筷子“噹啷”掉在瓷盤上,瞪大的眼睛裡寫滿不可置信。
李雲豎起食指比出“噓”的手勢時,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像是怕驚跑了什麼易碎的夢。
“是我偶然遇到的一位強者。”李雲眼底閃過一絲心虛,面上卻笑得坦然。
“他說我天賦不錯,然後收我為徒,臨走前留了這本功法給我……突破快也是因為他傳給我不少丹藥和竅門。”
這話半真半假,功法是真的,丹藥也是真的,只有老師是假的。
聽得母親眼眶發酸。她想追問那強者是誰,又怕觸了人家的忌諱,最終只是把李雲的手握得更緊。
父親忽然用力拍了下大腿,震得桌上的酒壺直晃。
“好!不愧是我兒子!”他聲音裡帶著破音的顫抖,卻又怕驚到李雲似的立刻壓低嗓門。
“既然有貴人相助,那咱們更得爭口氣!等你突破鬥師那天,爹帶你去拜訪那位老師,說什麼也得磕個頭……”
李雲望著父母眼底重新燃起的光,喉間突然發緊,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裡,一個“玄階功法持有者”的身份能給這對夫妻帶來多少底氣,哪怕這底氣,不過是他編造的謊言。
李雲也不藏著掖著,反正都是自家父母。一回到家便將《弄炎訣》卷軸取出來,攤開在桌上。
父母湊上前一看,瞳孔瞬間驟縮,卷軸上躍動的赤紅火紋寫著弄炎訣三個大字,還有玄階功法特有的氣韻。
“你、你那老師……”母親指尖懸在卷軸上方,遲遲不敢觸碰,聲音裡帶著幾分惶恐。
“他傳你功法已是大恩,咱們做父母的怎敢再貪心?萬一犯了人家的忌諱……”
父親更是連連擺手,粗糙的手掌在褲腿上蹭出沙沙的響。
“雲兒,不是爹孃不領你的情,這事兒傳出去,怕是要連累你被師門怪罪。”
他盯著卷軸上的火焰圖騰,喉結滾動兩下,“再說了,爹用黃階功法也一樣,咱不跟人比這個……”
李雲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把“老師允諾父母同修”的謊話說了一遍,又賭咒發誓再三保證不礙事,兩人才敢戰戰兢兢地接過卷軸。
母親捧著卷軸的手直髮抖,像是捧著一團隨時會熄滅的火,父親則背過身去,偷偷抹了把眼角,他們這輩子都沒想過,有朝一日能摸到玄階功法的邊兒。
也就是在此時,兩人的心裡變化,已經從自己做主,已經轉變到事事問李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