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讓他帶可兒一起去了。”
“飯哥,幫大忙了,來根?”鄧文湊到甘範身邊,賤兮兮地說道:“要不是你,我媳婦今晚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你忘了我一直不抽的?”甘範除錯著他攜帶的長槍短炮埋怨道:“本來我在家裡跟你嫂子卿卿我我,讓你這一折騰,我立刻得重操舊業幫你打工。”
“得,我說飯哥,你回來這不會就是為了跟石亭心複合吧?”鄧文把煙收了回去,又將自己點著的煙掐滅:“咱哥幾個大一的時候可是一起抽菸一起喝酒過來的,要不是因為那女人你也不至於戒了啊。”
甘範皺皺眉,沒有接話。
鄧文看著甘範的反應,聳了聳肩:“好吧,當我沒說,我就說她對你賊心不死,你看你又帥又壯又多金,是我我也趕著倒貼啊。”
“你少噁心我了,你現在都大老闆了,記得給我結工費啊,一分不能少。”甘範笑著答道:“還有,你嫂子不是石亭心,是我新談的女朋友,你擱我這臊皮沒事,別讓你嫂子知道了,她可心眼小。”
身處東郊的芮可兒打了個噴嚏,疑惑地看了看窗外。
“沒問題,你看我怎麼用合同狠狠罰他們一筆,罰出來的我再填補一份給你。”鄧文賤兮兮地靠過來:“但你必須細說在哪騙來的女朋友,聽你那意思都住到一起了,不會已經......”
這胖子比了個猥瑣的手勢。
“你放......”屁字還沒出來,甘範自己一愣,他和芮可兒的進度現在還真不好描述。
鄧文倒是一下從其中看出了些許資訊,皺了皺眉:“飯哥,你要是玩玩的話咱管不著,可你得把好關啊,你跟我們這樣升斗小民不一樣,多少人盯著你這家產呢,可別讓女人給騙了。”
“鄧老闆也能算升斗小民?”甘範笑了笑:“就你愛瞎操心,她對我肯定沒啥歪心思。”
開玩笑,一開始芮可兒剛醒的時候可是實打實想要他命的,與這個相比,現在這個會洗衣刷碗花錢買衣服還心疼地要去退貨的芮可兒簡直溫柔到不知哪去了。
“行吧,你心裡有數就好。”鄧文撓了撓頭。
“我說胖子,上大學的時候你這技術是咱這裡最好的,怎麼現在自己當老闆了還得我來救場?”甘範瞅了眼還在化妝的鄧文的岳丈岳母小聲問道:“二老這是不相信你的技術啊。”
“噓,小聲啊飯哥,”鄧文尷尬道:“全天下是一個道理,甭管是啥事,女婿的本事一定是不如外人的,尤其是我跟爸媽一說你光這相機就三十八萬,他們已經把你當成大師崇拜了了。”
“嘖,那你拿我相機去拍不就好了,”甘範打趣道:“我還樂得清閒。”
“哥,你咋還不懂。”鄧文語重心長地說道:“相片誰拍的,不重要,不是他們女婿我拍的,很重要。”
“嚯,還有這道理的?建議趕緊申遺。”甘範笑道。
二人就這樣聊了一個多點,終於等到二老化妝完成,甘範則是一改隨意的氣質,開始安排起燈光和反光板擺設,儼然一個專業攝影師的樣子。
用鄧文的話來說:“演好一個大師最重要的就是高冷。”
等到各種佈景全套照片拍完之後,已經是晚上七點了,甘範趕緊拿出手機給芮可兒去了個電話。
芮可兒正攥著手機在網上看著影片,忽然被手機的震動嚇了一跳,而後手忙腳亂地接上了電話。
“喂?接的挺快啊。”甘範的笑聲從手機中傳來:“吃飯沒有?”
“還沒有,可兒在看影片,”芮可兒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懸了一下午的心有點放下了:“你那邊還順利嗎,能來得及回來嗎?”
“剛剛拍完,晚上得和胖子還有他丈人家吃個飯,估計回去得挺晚了,今晚你自己吃點吧。”甘範回道:“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帶點什麼回來。”
芮可兒隔著電話淺淺一笑:“可兒不用你帶什麼,但是你記住如果要喝酒的話就不要開車,可兒下午剛從網上查到的,這可是違法犯罪行為。”
“放心吧,我又不傻,先掛了啊,你記得吃飯。”甘範看著身旁的鄧文給自己打手勢,跟芮可兒道了個別結束通話了電話。
“飯哥,你喝酒回去嫂子不會不讓你進家門吧?”鄧文擠眉弄眼道:“那兄弟我罪過就大了。”
“你別吹了,上次半夜讓媳婦鎖門外的人真不知道是誰。”甘範笑道:“對了胖子,你這有婚紗照照片嗎,我想要兩張回去給你嫂子看看。”
“你要結婚?!”鄧文聽說後嚇了一大跳:“冷靜啊飯哥,婚姻可是男人的墳墓,閃婚更是破草蓆子卷人啊。”
“那你也不能看著兄弟我曝屍荒野吧?”甘範無語,這怎麼就扯墳墓上了。
“行吧,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鄧文一隻肥手捂住自己半張大臉:“都是世界的錯,讓我當年如此清純的飯哥陷入女人的魔爪。”
甘範無語。
“對了飯哥,石亭心現在還在當模特,我這其實還有她拍的幾套婚紗寫真,不如給你的樣片就用這個,也好讓嫂子知道你以前的品味?”鄧文忽然賤兮兮地小聲說道。
“你是要我死啊你,死胖子。”甘範佯裝大怒。
此時在遙遠的東郊,芮可兒則是開啟網頁搜尋了起來。
“喝完酒後吃點什麼東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