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家二公子今年才十五吧,怎麼身法如此了得?”擂臺下一頭纏長巾男子開口問道:“定是有所奇遇。”
“有沒有奇遇人家也是士族子弟,光是練武的資源和見識,堆也能堆死你我這般平頭百姓。”一華服男子答道。
“誒,我說錢兄,你不是棄武從文,怎地還來看這擂臺大比,答應下月出的小說寫完了?”另一男子見華服男子打趣道。
“咳咳,快了,快了。錢某雖無天賦,棄武從文謀得一份活計,但姑且是鐵錚錚一條男兒,見甘二公子這般少年英雄,心之所向,莫笑莫笑。”錢立武尷尬道。
“小子,你最近很是高調啊,”黃銅戒指的聲音在甘範心中響起。
“這也是為了達成你的目的不是嗎,”甘範走下擂臺心中應道:“按照你所給劇情走向,我受天資所限,此副身體上限便止步於此,此後終其一生難得精進”
戒指沒有出聲,甘範便當做它預設。
“但是現在甘家無人知曉這便是我的上限,我在這一年裡刻苦修煉,加之其他世界積累的身法經驗,提前到達頂峰,在同齡人中聲名鵲起,也讓家族長輩注目於我。”甘範在擂臺邊找了個座位坐下:“這樣的話,待到明年秦家長女‘失手’於我,家族就會因失去家族百年來少見天驕而動怒,而非僅因家族顏面受損與秦家生出嫌隙。”
甘範端起茶盞淺抿一口,露出了淡淡地笑意。
“既然不能抗拒,索性加速這個世界的程序看看。”
“你不怕因你所為導致世界線的跳躍?”砂戒的聲音再次於甘範心中響起:“比如你並未死於秦箐箐之手?”
“你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甘範放下茶盞衝著擂臺上喝了一聲好。
芮可兒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了。
今天她買早點時出過門,其他時間都是呆在家中,除了過上一兩個小時就忍不住去看看甘範外,和平日比起來並無不同。
她伸了個懶腰,想著今天要不就到此為止,反正吃過晚飯後自己基本就是沒搜尋過什麼正經東西了。
短暫的洗漱和更換衛生用品後,芮可兒回到了一樓的房間裡。
這裡的一切都沒什麼變化,床上那人也像剛剛睡著一般,與芮可兒半夜醒來偷看時別無二致。她輕輕地坐在床邊,看著甘範的臉,久久沒有動作。
許久之後,隨著“噗呲”一聲笑意打破屋內的寂靜,芮可兒自嘲道:“怎麼就像個怨婦一樣,再有一天他就回來了,擔心什麼。”
說完之後,芮可兒拿起床頭甘範給她看的那本《資治通鑑》,想著姑且還是可以看上一段再休息的,便翻開了書頁。
“你說你同意?”甘玖瓏挑了下眉頭:“你小子答應的這麼痛快,一定有什麼陰謀吧?”
“大兄,你能不能別這麼想我?”甘範無語道:“別一有什麼事情出乎你的意料就是陰謀啊,我也老大不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娶個媳婦不是挺正常的嗎?”
“娶個媳婦是挺正常,娶他秦家長女就不是娶一般媳婦了,”甘玖瓏從座上起身,徘徊兩步看向甘範:“你知道這是族中有人故意為之了吧?”
“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甘範衝著甘玖瓏笑道:“難道你我能推翻族中決定,不如聽天由命,走一步算一步。”
“哼,能說會道。”甘玖瓏看著眼前這個弟弟,輕哼一聲:“打小就沒個正型,將來遲早要吃虧。”
只見甘玖瓏甩出一份卷宗,甘範立刻接住開啟。
“大兄,秦箐箐的生平資料,從哪搞來的?”甘範心中腹誹:“這也不對啊,怎麼沒查出來她與北胡世子有所勾連這事。”
“什麼叫搞來的,說得如此不堪,”甘玖瓏皺眉叱責道:“我派人調查過此人根底,姑且算是沒什麼問題,你與她成婚後代表的是甘家的顏面,行為處事,萬不可失了體面,務必細細研讀。”
燭光搖曳,甘範看著眼前坐在木椅上的大兄,俯身一拜。
“我是為了甘家,又不是為了你,拜我作甚。”甘玖瓏皺著眉頭又欲呵斥。
“大兄,弟有一席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甘範開口問道。
“講。”
“傲嬌已經退環境了,”甘範鼓起勇氣說道:“看你一個大男人傲嬌,屬實是有些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