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倒是讓吳雲一愣，轉而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說道：“那，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李乾元問道：“你當時都懷了三個月了才知道呢。”
吳雲氣急：“那時候生活條件差，身體發育不行，月事不規律是常有的事。”
李黎霽一下精神起來，感情自己老媽當年也是個糊塗蛋，倒是讓自己的行為有了合理性。
“黎霽，我和你媽今天在這不是怪你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李乾元沉了一聲：“你要這個孩子嗎？”
吳雲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她最想知道的其實也是李黎霽的態度。
“要啊，為啥不要，”李黎霽說道：“你們不是老嫌我沒個正型嗎，這下我當爸了，你們總不能還總覺得我沒長大吧？”
李乾元和吳雲對視一眼，都輕輕嘆了口氣。
“這樣啊，那姑娘是怎麼想的？”吳雲開口道：“她家裡人的看法呢？”
“麗麗啊，我們倆下午已經聊好了，準備儘快結婚，也省得肚子大了不方便，”李黎霽如實答道：“至於家庭，她小時候父母都沒了，只有一個哥哥，應該不會不同意的。”
“她是做什麼的，”李乾元突然開口道：“不是你在外面認識的不正經的那種吧？”
“啊，這倒不至於，她自己開了家小公司，搞模特培訓一類業務的。”
李乾元皺了皺眉，是個商人，總覺得事情有蹊蹺，不會是知道黎霽的身份故意湊上來的吧？
吳雲看到李乾元的表情，也是猜到了他在擔心什麼，便開口問道：“她會不會是衝著你爸來的？”
李黎霽一樂，自己爸媽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腦回路一模一樣。
“放心吧，她到現在都以為我是個落魄畫家，在家啃老那種。”
“在家啃老這點倒是沒錯......”李乾元接過話來，卻被吳雲一個眼神把剩下來的話噎了回去。
“啃你了？真不知道自己掙幾個工資是吧。”吳雲說道。
李黎霽想了想，感覺自己似乎遺漏了比較重要的資訊。
他看著正在拌嘴的爸媽，忽然說道：“對了，還有個事，麗麗今年三十四歲，這點得跟你們說一下。”
正在爭吵的李乾元和吳雲一下靜了下來，兩個人緩緩轉頭看向李黎霽，李黎霽覺得自己上小學時被男女混合雙打的感覺再次降臨在自己身上。
“多少歲？”
“三十四。”李黎霽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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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過樹梢，時間已解禁十二點，對於習慣早早上床躺著的甘範和芮可兒而言，現在這種兩個人都沒睡著的情況倒是少見。
“怎麼不睡？”甘範開口問道。
芮可兒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看你沒睡，所以......”
芮可兒沒再說下去，臉上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紅暈，伸手尋到了甘範的手，十指緊扣之下說道：“可兒很擔心你。”
“怎麼，你這也是女人的第六感？”甘範輕輕一笑，把芮可兒攬到懷中，輕輕嗅著她頭髮上的香氣。
“也？”
“我媽也常常忽然冒出一句話，問就說是第六感什麼的，”甘範笑了笑：“做不得真。”
“是阿姨啊，”芮可兒也乖巧地依偎在甘範懷中，過了半晌輕聲說道：“可兒以為你在擔心那個夢的事。”
“沒事的，放心吧。”甘範感受到懷中芮可兒那光潔的身子，不禁大感疑惑：“睡衣呢？”
“放到洗衣機裡洗了。”
“那套小貓絨衣呢？”
“天太熱了不想穿。”
“你說實話。”
芮可兒在甘範懷裡憋紅了臉，輕輕地捶了下甘範的胸口：“麗姐他們進度好快，哥哥......”
“這事急不得，咱們按照自己的節奏走就行。”甘範啞然，這妮子一叫哥哥就是那點小心思，他輕輕攬住芮可兒那光潔的腰身，二人感受著彼此的體溫：“睡吧？明天你問問嫂子，我問問拉肚，看看情況怎麼樣。”
“那好吧，晚安。”芮可兒仰頭輕輕地在甘範唇上啄了一下，便枕著他的胳膊閉上了眼。
甘範也緩緩閉上了眼睛，不過他剛剛發現，自己的視線裡出現了個阿拉伯數字“7”。
剛過十二點，他眼中的倒計時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