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李黎霽回到家裡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不是說今天下班早嗎,怎麼還這個點回來?”李乾元抬頭看了看醉醺醺的李黎霽,皺起眉頭問道:“怎麼回來的?”
“打車,不然呢?”李黎霽沒好氣地說道:“都怪你還特意溜達去我那一趟,讓人認出來你的車了,我還敢開車走?”
見李乾元沒有搭話,李黎霽倒是像是給自己寬心一般來了句:“不過還好,師父請吃飯,喝了點酒,正好也開不得你那車。”
“可是......我說了那可能是套的我的牌子,還安排老白找人去查套牌了啊。”李乾元若有所思地說道:“難道他們都不信?”
李黎霽看著自己某些時候堪稱單純的老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套牌套牌,套到市官員頭上了是吧?”李黎霽麻利地把制服褲子也脫了下來,向浴室走去。
“那我明兒找人把我車開回來?”李乾元問道。
“隨便,指望不上你啊,老爸。”李黎霽關上了浴室門,開始了沖洗。
等到李黎霽收拾完從浴室離開的時候,他發現李乾元沒有再繼續看那一堆材料,而是坐在客廳裡發呆,似乎在等他。
“怎麼了爸,有心事?”李黎霽在旁邊一坐,看向李乾元。
“沒,就是在想你是不是也該成家了,今年二十七吧?”
“爸,二十六虛歲,二十五週歲。”李黎霽無語道。
“啥時候,我怎麼記得你二十七了?”李乾元瞪了下眼:“真是二十五?”
“在家你不是書記,你是我爸,少在這敲打我,”李黎霽無語道:“下次我就跟我媽告狀,說你連我年紀都記不住。”
李黎霽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問道:“爸,我媽多少歲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你媽四十九週歲,她二十二的時候經人介紹認識的我,她二十四歲那年七月一我們結的婚,”李乾元說道:“就記得這點了,其他都忘了。”
“你忘了個屁,你是把你兒子我都給忘了。”李黎霽撇撇嘴,忽然像發現了什麼漏洞一樣看向李乾元,嘴唇煽動了兩下,沒說出話來。
“想說什麼?”
“我媽二十四的時候你們結的婚?”李黎霽腦中瘋狂計算著什麼,而後看向李乾元:“我今年二十五,你倆先上車後補票?”
“......”
“......咱們還是聊聊我成家的事吧,對父母間的愛情往事我實在沒興致瞭解得這麼多。”李黎霽靠在沙發上,感覺自己今晚聽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你沒看好的嗎,”李乾元問道:“沒的話我給你介紹個?”
“嗯,說來聽聽?”
“你看你白叔家媛媛......”
“你算了,我實在沒心思伺候小姑娘,”李黎霽捂著腦袋說道:“我還不如找個能照顧我的比較好。”
“那你準備找個什麼樣的,”李乾元嘆了口氣:“好歹說個標準,我和你媽都能給你參謀參謀。”
李黎霽沉默了下,沒有接這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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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怎麼看麗麗現在的狀況?”嚴柔夾了只甜蝦問道:“我總覺得她最近很不對勁。”
“看出來了嚴總,麗總能幹出來這事我就覺得她不對勁了。”石亭心嘆了口氣,看著這頗為高階的鐵板燒店也興致缺缺:“您還真寵麗總,也願意陪著她胡鬧。”
“行了,在我面前就不用麗總麗總地叫了,你們不是閨蜜嗎,”嚴柔難得側過身仔細看著石亭心問道:“最近麗麗都接觸過什麼人嗎?”
“沒有什麼特殊的人,都是工作上的關係。”石亭心喝了口果汁,忽然靈光一閃道:“最近麗姐和芮芮走得比較近,不過她是個女孩兒,應該沒什麼問題呀。”
“芮芮?就是你前男友的現任?”嚴柔皺了皺眉,他發現石亭心似乎並不牴觸這個叫做芮芮的女人。
“麗姐還真是什麼都跟你說了,”石亭心滿臉無奈,用筷子戳了戳盤中的香菇答道:“挺奇怪吧,前女友和現女友關係看起來還不錯?”
“確實挺奇怪,”嚴柔看向正在鐵板上瘋狂翻炒的主廚,淡淡地說了句:“搞不明白你們年輕人。”
“是吧,我也搞不明白,”石亭心微微嘆了口氣,看向嚴柔:“或許這就是人生,比如嚴總您應該也沒想到被自己親妹妹賣到這裡跟我相親吧?”
嚴柔啞然,石亭心見將了他一軍,便高興地自顧自地繼續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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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郊別墅區的邊緣,芮可兒正在廚房裡樂呵呵地哼著歌。
雖然她還記不清楚電腦上上那段歌的歌詞,但好在旋律是很容易哼出來的。
下午跟趙華英去參加區裡組織的群眾聯防宣講會,她在一眾大爺大媽之中格外惹人注意,不過好在她一直跟著趙華英,倒也省去了不少力氣去解釋自己的身份。
那些人看到趙華英又看到這麼個亭亭玉立的年輕女孩,立刻就聯想到前些日子趙華英天天掛在嘴邊的那個在這長大的小甘交了個女朋友。
芮可兒當時就覺得,趙華英這愛找人聊天的習慣怎麼想怎麼方便。
便是這般,在二人坐在馬紮上百無聊賴地聽完宣講後,在前面登記領到了一斤雞蛋。
至於登記名字後面要寫的身份證號碼,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留白了。
在芮可兒心裡正樂著把那七八顆雞蛋往冰箱裡放時,她那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就在她想著是誰大晚上來電話時,顯示屏上標註的“麗麗”讓她快步接起了電話。
“麗姐,這麼晚打電話,是要給我什麼好訊息嗎?”芮可兒開了擴音說道:“是亭心那邊的事還是你自己的事有進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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