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是惡客倒是有些不大體貼了,描述為興師問罪興許來的要精確一些。
“說話啊麗姐,別光坐著啊。”石亭心擠出個笑容說道。
石亭心在辦公桌前站的筆挺,臉上那擠出來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讓嚴麗麗覺得自己怕是過不去這關。
“亭心啊,那個,你昨天休息得還好?”嚴麗麗想了想,決定還是先發動感情攻勢,讓石亭心回憶起自己的好再說。
“頭有點疼,但是休息得姑且還算可以,”石亭心一下子就被嚴麗麗的話引走了,但轉瞬間便反應過來:“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先給我解釋下嚴總剛剛來說的是什麼意思。”
“啊哈哈,我哥啊,可能是枯木逢春了吧。”嚴麗麗喝了口咖啡,尷尬的看向窗外道:“夏天到了,又到了交配的季節。”
“那是春天!”石亭心沒好氣地打斷道:“別在這打岔了,你知道剛剛嚴總到我那邊的時候快嚇死我了嗎?”
“我哥哪有那麼可怕,你不能對他有成見啊亭心,”嚴麗麗想了想嚴柔的辦事風格,忽然有些擔心地說道:“他怎麼跟你說的?”
“嚴總說讓我得空好好管管你,不要讓你戀愛腦。”石亭心嘆了口氣坐在一旁問道:“你到底跟嚴總說什麼了,你知道嚴總有多嚇人麼,我們整個組就沒有不怕他的。”
哥他居然還懂什麼叫戀愛腦?嚴麗麗不禁心中咋舌。
“那是因為你們就在我辦公室外跟他見得多了,”嚴麗麗開口道:“別的部門可沒這麼怕他。”
“倒也是,誰讓嚴總天天訓你的時候就在辦公室,也就我們看得見,”石亭心看了眼正不知想什麼的嚴麗麗開口問道:“所以嚴總到底為什麼忽然說那種話。”
“啊,我哥啊,”嚴麗麗表情有些凝重:“剛跟我聊了會兒人生和家庭的辯證關係。”
“這樣啊,”石亭心看了看興致不高的嚴麗麗,問道:“你又跟嚴總理念衝突了?”
“也不算吧,只是我覺得,女人到年紀了,如果想要找個伴,未必是要跟自己年齡相仿或者地位相同的,你說對嗎?”嚴麗麗看著自己手中那早已喝完的咖啡,表情一改往日的灑脫顯得有些沉重:“但是我哥哥有些不理解,總是覺得兩個人就應該年齡相仿地位接近才好。”
“什麼時代了,夫妻年齡相差二三十歲的都有,嚴總怎麼還這麼古板,”石亭心替嚴麗麗打抱不平道:“如果說兩個人都挺合適的,年齡不是問題的。”
“不止是年齡,”嚴麗麗抬頭看向石亭心,猶豫了下說道:“如果那人跟我經濟能力方面差別太大呢?”
“雖說有門當戶對這一說法吧,不過具體的事總得具體的人才能清楚。”石亭心猶豫了下,開口說道:“都說男人向下相容,女人向上相容,但是如果兩個人彼此心意相通,這點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的。”
說罷,石亭心看向嚴麗麗,心想怕不是麗姐看上哪家年輕的窮小子了?
“是嗎,原來都不是問題啊。”嚴麗麗的表情逐漸明朗起來,似是恢復了不少生氣。
“本來就不是問題,”石亭心看著自己的開導似乎卓有成效,倒也是放鬆了幾分說道:“只要你們覺得合適,那不就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亭心,謝謝你。”嚴麗麗開口道。
“你要是真謝我,下次就別陪著芮芮一起折騰我了,”石亭心開口道:“真不知道她那小身板都把酒存哪了?”
“芮芮?”
“昂,我起的新外號,昨天晚上回家後她還給我發簡訊問我還好嗎,這小姑娘心還挺好的,”石亭心解釋道:“既然不是什麼壞人,我們之間應該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這樣啊,挺好的。”嚴麗麗恍惚地看了石亭心一臉,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這傻姑娘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她口中的芮芮打包給賣了。
“對了麗姐,你老實交待,究竟是什麼情況,”石亭心八卦之心頓起,小聲問道:“你究竟是幹什麼了讓嚴總那麼不放心。”
石亭心心裡正樂呢,她想著麗姐終於開竅了,開始對小男生下手了。
“啊,也沒什麼事,”嚴麗麗擺出一副無辜的臉說道:“就是給我哥介紹了個物件,他覺得有些不靠譜罷了。”
“啊?不是你啊麗姐,”石亭心小小地失望了下,而後忽然更興奮地問道:“嚴總那個木頭都有人介紹物件了,快跟我說說挑的哪家姑娘?”
“怎麼這麼激動?”嚴麗麗有些詫異。
“辦公室都在猜你和嚴總哪個先成家呢。”石亭心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尷尬地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大家都很關心你們的家事。”
“哦,這樣啊,”嚴麗麗聽到這句後,終於感覺心中的愧疚少了些許,對石亭心說道:“我把你介紹給嚴柔了,怎麼樣,合適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