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安在院子裡踱步,一旁的洛雲霜看著,也莫名地跟著心急起來。
“這第一門武技可是根基,必須找個會教的人才行,當年我學第一門武技時,也用了好幾年的時間!”
“可惜,我現在還不會說話,而且……傳授武技,需要身口相傳,不僅要講理明意,更要親身示範!”
“要不今晚再給他留個字,讓他等我八年時間,到時候我親自傳授他武技之法……”
洛雲霜正思索著,獨院的小門被輕輕敲響。
“誰?”
“陳把頭,我是石猴子,那個小老頭說……想要見您!”
侯三郎的聲音響起,陳懷安開啟了門。
“小老頭?”
“就是前日在城北見到的那個,拄著破弓的!昨日他又來尋藥,按照您的叮囑,給了他一袋,但今天他說不要藥草了,想見您一面!”
“他在哪?”
“回家了,不過這兩次給他送藥,我是跟著去的,知道他家的位置!”
“位置給我吧!”
陳懷安說完,侯三郎用筆寫了具體的位置,隨後便退了出去。
“那小老頭絕非普通人……”
陳懷安思索著,回到屋裡,將林富留下的那些個暗器全都戴在了身上,啞三姑那些個瓶瓶罐罐的毒藥,也都藏在了衣服裡,最後,又挑選了一些上好的藥草,才離開了百草居。
爛泥巷,位於豐陵縣的西北角。
整個縣城九成的貧民都住在這裡,這也包括那個小老頭。
陳懷安到這裡時,最後一絲陽光,也徹底消失。
“嘔!”
“什麼味道,這麼噁心!”
睡得正香的洛雲霜乾嘔了幾下,強忍著沒吐出來。
畢竟她今天喝了最後一壺一階獸奶,捨不得吐出來。
“這是到哪了?這麼大的味?”
四周昏暗,除了清冷微弱的月光,能隱約看到泥濘的道路,在見不到任何東西。
而相隔幾條巷子的安寧街,此時正燈火通明,喧鬧無比。
“應該是在這裡!”
巷尾第三根拴馬樁已朽成蜂窩,樁下臭水溝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不過,陳懷安敏銳的嗅覺,還是聞到了一股特殊的藥香。
門板是棺材蓋改的,銅鎖鏽成青綠色,鎖眼都被堵死了。
陳懷安剛要推門,屋子裡飄來半句荒腔走板的戲文:“俺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
他確定,這聲音正是那個小老頭的。
推開“門板”,小老頭正坐在小院的爛木根上,抬頭望天。
“老先生,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