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安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外面的大門被推開,陳二狗快步走進了房門前,先敲了幾下。
“怎麼了?”陳懷安去開了門,問了一句。
“鎮武司的那些武旗來了說是要……收錢,每家每戶最少八百錢,有兩家實在湊不出來,已經被殺了!”陳二狗回答。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陳懷安勃然大怒,跟小老頭說了句,便直接出了陳二狗大院,前往了村口。
與此同時,村口,兩戶,七具屍體,橫在雪地裡,只染紅了很小的一片雪,便被凍結了。
“這次是小旗官大人親自來保護村子,是你們幾百年修來的福氣,這錢兩一分不可少,還有,至少要獻出三十個未出閣的女子,少一個都不行!”
鎮武司的一個武旗,站在村口,趾高氣揚地說著。
下面,近百名村民,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既是被這天氣凍得,也是被那武旗大人的威風震懾。
“這錢要是少一個子,看沒看這兩戶人的下場?”
他還在說著,忽然看到遠處一人一白馬,正飛馳而來。
“小旗官大人!”
八名武旗,見到策馬的陳懷安,表情立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臉上擠滿了討好的笑意,見不到絲毫的威風。
“你們在這幹什麼呢!”
陳懷安看了眼地上的七具屍體,手中握緊了長槍。
他回來陳家村,是保護自己的村民的,如此行徑,又與那些羅天外道何異?
“回……回大人,收辛苦費!”
“誰讓你收的?”
“這……這是老規矩了,從來如此!”武旗們都蒙了,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惹怒了小旗官。
難不成是收少了?也對,這陳小旗官可是趙總旗官的親傳弟子,至少也要一兩銀子起步才是!
從來如此,便是對的?
陳懷安深吸一口氣。
“大人,您的意思是……”武旗紛紛不解。
陳懷安掃了眼跪在地上的村民。
“我是陳阿六,鎮武司的小旗官!”
“本次護村,不收一文錢,也不用獻什麼未出閣的女子!”
“你們各自回去,一如往常!”
“散了吧!”陳懷安猛地揮手,村民依然忐忑不安,可小旗官發話,誰敢不從?
村民散去,只剩下八個武旗,面面相覷。
陳懷安知道,和他們講什麼道理都沒用,世道如此,那些個想法和思維,早已根深蒂固。
豐陵縣境內,上百個村落,陳懷安能想到,那些有鎮武司去的地方,大概都在上演剛才那幕。
陳懷安管不過來,他只是不想在自己的眼前,見到這些行徑。
鎮武司的武旗,向來是與民無犯,這個“民”是良家子,而這些賤戶身份的村民,並不是“民”。
“把那幾人的屍體埋了,自今日起,你們不許傷任何村民的性命,更不許拿任何物件,這些銀子你們分了,這幾天安分些,等平安返回縣城,我還有賞銀!”陳懷安丟了些銀兩過去。
騎著馬,重新返回了陳二狗家。
那八名武旗,還是沒想明白陳懷安的用意,只得照辦。
半個時辰後,他們到了陳二狗家,陳懷安將他們四人一組,安排到了剛剛被滅的兩戶家裡住下。
接下來幾日,那八個武旗,與村民秋毫不犯,陳懷安一直住在陳二狗的家裡,每日除了修煉,就與小老頭探討武技、煉丹的心得。
陳懷安很快就感覺到臟腑的“氣”已經充盈起來,隨著境界的進一步提升,那練氣訣的強大就體現得更加明顯。
小老頭還會一些箭術和槍法,這槍法算是趙家的絕學,陳懷安有了武技的基礎,也很快就將其掌握。
在這不算長的時間裡,陳懷安的實力,增長了許多。
直到臘月十五的晚上,烏雲遮月,正在修煉的陳懷安,猛地睜開了眼睛。
“凝血境的!”
“羅天外道的?”小老頭沒有睡覺,而是靠在牆邊,藉著屋裡的燭光,在紙上寫著什麼。
“嗯!應該是!”
“那幫傢伙,實力不怎麼樣,但陰毒得很,你這練氣境越個境界,殺凝血境問題不算大,就是小心別被暗算了,他們身上都有著毒蟲毒獸!”
“知道!我去會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