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陵縣,內城。
四大家族的嫡系,大多居住在這裡。
除此之外,一些深受家主器重和喜愛的庶出,也會破例,在這裡有個住處,比如李家的李如月。
“陳小旗官大人!”
陳懷安信步走到了內東城的李家附近,恰好在街道上,碰見了穿著一身喜慶紅衣的李如月。
“李小姐?好巧!”陳懷安微微一笑。
“陳大人,我聽哥哥們說,你在鎮武司的五旗比試中,四戰四勝!”李如月還是和首次見面時一樣,滿臉的天真爛漫。
“全憑運氣而已!”陳懷安老臉一紅,他這個四勝零負的戰績,屬實沒有那麼光彩。
“我娘說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預祝陳大人在今晚大比中,拔得頭籌!”
“借你吉言!今晚你也過去?”
“嗯,今晚父親會帶我去看比武和煙花!”
“那我可以好好地露一手了!”
“我相信陳大人的實力!”李如月對陳懷安充滿了信心。
“那你哥哥們都過去嗎?上次給六少爺瞧過病後,就再未見過面,也不知道恢復得如何!”陳懷安看似無意地提了一句。
“我那幾位哥哥也都去,但六哥說偶感風寒,可能會留在家裡!”李如月沒有多想。
“我六哥哥的宅院,就在旁邊,陳大人想要見他的話,我可以帶你過去!”
“不用了,我還要準備晚上的比試!”
“哦!對,今晚的比試可非常的重要!”李如月點了點頭。
陳懷安又詢問了李如月母親的狀況,已經完全康復,無論是氣色還是精氣神都比患病之前好上許多。
簡單地交談了幾句,陳懷安與李如月告別,返回了孫玄武的宅院。
此後,陳懷安再未離開宅院半步,直到接近酉時,孫玄武派了兩個武旗,將陳懷安帶到了內城中心的廣場。
這裡提前兩個月就開始搭建看臺,前面龍香木製成的太師椅,都是留給四大家族的老祖宗,鎮武司的總旗官以及江靈郡的吏目。
陳懷安坐在相對靠中間的位置,十個人坐在一張圓桌前,上面擺滿了瓜果還有雞鴨魚肉等菜餚。
與他同桌的另外九人,皆是玄武旗的大旗官,都是凝血境和入竅境的實力,一個個正襟危坐,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自然不是畏懼陳懷安,而是看到了三位總旗官陪著吏目,走到了最前的位置。
陳懷安對此倒不在乎,他早上吃了飯後,到現在為止,連口水都沒喝上。
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果酒:“味道不錯!”
這種果酒,還沒有前世喝的啤酒勁大,最多算是一種果味飲料,多喝一些也不會醉。
“撕拉!”
陳懷安直接將身前的那整隻雞撕開,扯了個大腿下來:“還是這的菜香!”
舞臺上的表演,精彩非凡,時不時引起下面眾人的掌聲。
陳懷安頭也不抬,話也不說,只是一味地吃著。
桌子中央,那頭烤紅的脆皮乳豬,始終沒有人動。
“諸位師兄,別客氣啊!”
陳懷安謙讓了一下,看著他吃得滿嘴流油,鎮武司的那幾個大旗官,做了個吞嚥的動作,並非是菜餚有多誘人,單純是陳懷安吃得太香了。
“你吃吧!”
“好嘞,那師弟我就不客氣了!”
陳懷安原本的胃口並不大,可在老彪的“投餵”下,徹底將胃口給撐起來了。
畢竟,白虎堂裡的飯菜,可都是用自己的血汗錢,吃不了就直接倒了,陳懷安可捨不得。
吃自己的東西,都那麼賣力,吃別人的,更要不竭餘力了。
幾段開場表演過後,陳懷安吃得七八分飽,打算消化一下,再繼續“戰鬥”。
此時,那江靈郡來的吏目,緩步走到臺上,開始發表講話。
“我靠,原來這裡也喜歡搞這些啊!”
吏目講的都是如何發展好豐陵縣,要效忠新的郡守等等內容。
大約每說兩句話,下面的人就要鼓掌一次,而且還要起立鼓掌。
這樣的時候,陳懷安自然不敢當什麼特殊人物。
吏目的話,他一句沒聽,因為怕聽多了自己睡著,反正身邊的人站起來鼓掌,他也立刻站起來,總之積極鼓掌準沒錯。
“萬陸思?這人以後肯定能混個大官!”陳懷安看著臺上,激情講說的吏目萬陸思,心中篤定地想著。
講話整整持續了半個時辰,不斷地起身鼓掌,陳懷安消耗了不少體力,剛吃下去的飯,也都消化了大半。
接著,是風月樓的頭牌,清風、明月琴瑟和鳴,二人長得確實美貌動人,骨子裡透著媚勁,演奏後還來了段舞蹈,看著陳懷安都有些入迷,當然他也沒忘記繼續往嘴裡塞東西。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