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去看一看那林柏松!”
陳懷安在林府前等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趙白虎就從林府走了出來。
林柏松的府邸,就在李府的西側。
由於前陣子的事情,林柏松被關了禁閉,連府上的下人丫鬟都換了一批,而且由百人數量,直接銳減到了二十多人,門外冷冷清清,連門口的積雪都無人清理。
一股勁氣如無形大手,直接推開了大門,內院的下人慌忙前來檢視。
“林柏松呢?”
“大老爺在……在內堂休息!”
“讓他出來!”
“是……”
趙白虎平日都在鎮武司裡,極少外出,這些個下人自然不認識他,可見了那氣場,便知道是個惹不起的大人物,連忙進了內堂。
林柏松披了件拖地長衣,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與中了毒的林柏楊倒有幾分相似。
“趙……趙二爺?您怎麼過來了!”
林柏松原本渾渾噩噩,在看清院裡站著的人後,如遭雷擊,立刻清醒了過來。
“陳阿六,我新收的親傳弟子,聽聞你們之前有些誤會,帶過來知會一聲!”
“阿六!沒誤會,什麼誤會都沒有,都是嚼舌根的下人謠傳的!我與阿六素未蒙面,但對他的名聲,也是如雷貫耳,是個講仁義的,一直想要結識,還沒有機會呢!”林柏松連忙解釋道。
“沒有誤會是最好的,你是我的子侄,也應該知道我的脾性,我平素不好鬥,最好解鬥,若是有個什麼恩怨,誤會,坐在一起,好好談一談,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趙白虎滿意地點了點頭。
“二爺說的是,我落得如今下場,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林柏松低著頭說道。
趙白虎仔細打量了一下林柏松,便看出了他的問題所在,但也沒多說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了,鎮武司還有許多雜事!”
“恭送二爺!”林柏松躬身說道。
趙白虎帶著陳懷安,走出了林柏松的府邸,很快也出了內城,向著鎮武司方向走去。
“那林柏松是中了福膏的毒!”趙白虎沉聲說道。
“福膏?那是什麼?”陳懷安微微一愣。
“這東西,也是最近才發現的,我們研究了許久,應該與羅天外道有關!”
“羅天外道,此前聽趙師兄說過!”
“羅天外道之人,會養些毒物,其中最常見的就是羅陰蟾,在羅陰蟾達到精怪的實力後,背後就會分泌一種可以致幻的毒液,若是少量再配上一些藥草,便可能使人上癮,這東西練氣的人都抵抗不了!”趙白虎嘆息一聲。
“成癮?那能根治麼?”
“只要吸食的次數不多,尚有戒斷的可能!”
“那林柏松他那種呢?”
“也能治,但你和他結了仇,給治好了反成禍端!”
師徒二人說著話,走到了鎮武司前。
這是陳懷安第一次來鎮武司。
黑巖壘成高牆,玄鐵大門刻著獬豸徽,兩尊裂地石獅目含赤晶,旁邊還立著黑色石碑:
【武鎮八荒,妖邪伏誅。
凡入此門者,以骨築城,濁血為墨,永錄其誓……】
下方最重要的一行小字,卻已經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