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蓋撞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發出悶響，他哆嗦著抬頭看向山本龍一，肥臉上血色盡褪：“山本先生饒命啊！這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陳凡那個王八蛋太能打了！您千萬別殺我，我還有用啊！”
他清楚山本龍一的狠辣，——這男人笑起來越溫和，下手越像碾死螞蟻般隨意。
山本龍一指尖輕敲著眼鏡架，皮鞋在楊威面前踱步：“總之，日川上忍因你而死，答應我的‘本源’也沒拿到。你活著，還有什麼價值？”
“我有用！我真的有用！”楊威猛地磕頭，額頭撞地發出“咚咚”聲，涎水混著灰塵掛在嘴角，“我可以去找城主府！楊家和城主府關係很鐵，他們肯定會幫我殺了陳凡！只要那小子一死，雲若汐沒了靠山，我逼她交出‘本源’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他眼睛發亮，彷彿已看到陳凡人頭落地的場景。
山本龍一停下腳步，居高臨下打量著他，半晌才冷笑一聲：“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事再辦砸了——”
他慢悠悠抽出腰間短刃，在月光下劃出冷光，“你知道我們倭國武士是怎麼謝罪的。”
“一定成！保證成！”
楊威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往倉庫外跑，撞得門框直晃，轉眼就消失在夜色裡。
山本龍一這才轉向山本櫻子，目光落在她包紮著繃帶的手臂上：“你傷的嚴重嗎？”
“不礙事的，修養幾天就好了。”
山本櫻子低頭看了眼傷口，語氣帶著不甘，“我和日川上忍聯手，竟也不是陳凡對手……這華夏果然藏著不少硬茬。”
“華夏人嘛，向來擅長藏拙。”山本龍一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遮住眼底陰鷙，“你覺得楊威能說動城主府嗎？”
“情報說楊家和城主府走得近，而且……”山本櫻子頓了頓，壓低聲音，“我們查到陳凡救過城主夫人，但城主府大少爺一直想殺他，還找過殺手。”
“這就對了。”山本龍一嘴角勾起弧度，“華夏人最懂‘借刀殺人’。只要楊威挑動起城主府和陳凡的矛盾，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就行。”
他走到倉庫窗邊，望著遠處城市的燈火，“不過為了‘本源’，得做兩手準備。”
“我已經請老師梅川先生出山了，最遲後天就能到。”山本櫻子語氣帶了些得意。
“很好。”
山本龍一點頭，指尖在窗沿上敲出規律的節奏，“有梅川先生在，就算楊威失敗，我們也能硬搶。那個陳凡……最好別讓我失望。”
……
另一邊！
楊威拽著妹妹楊瑩衝進城主府時，慕容波正靠在雕花欄杆上把玩著一柄玉如意。
楊瑩裙襬沾著泥漬，是被她哥哥連拖帶拽趕來的，她驚魂未定地躲在楊威身後，卻被哥哥一把推到慕容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