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抬頭望天,任憑雨水打在自己臉上:“雖然不知道藍染為什麼要搞出這種看似毫無意義的大陣仗,但他一定想不到,我們藏了這麼久,會突然孤注一擲。他的準備,不會比我們更完善。
“他下了戰書,如果這次我們不應戰,長此以往,我們將不再有勇氣應戰了。”
……
這一次,屍魂界的反應奇快無比。
就在喬木完成彙報的當天晚上,松本副隊長就出現在他面前。
“喬木隊士,我奉總隊長之名,帶你返回瀞靈庭覆命!”松本嚴肅地傳達了上級指令後,瞬間恢復成懶洋洋的模樣。
“小椿三席……怎麼樣了?”喬木首先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拋下對方不管,雖然他做的時候理直氣壯,但事後總是感到心中不安。
“那個傢伙啊,傷得很重,不過精神頭還不錯,”松本掏了掏耳朵,一臉不爽,“人還在四番隊那躺著呢,嗓門比誰都大。”
她瞥了喬木一眼:“聽說你還活著,他很高興,託我向你道歉。”
喬木默默點了點頭,沒接這個茬:“……其他人呢?”
“算上你,一共活下來七人,你的小隊是存活率最高的,足足四人,”松本停頓了片刻,才說道,“你們的任務失敗了,那傢伙根本沒露面。”
二十四名死神,不到1/3的存活率,任務還失敗了……
喬木只覺得口中異常苦澀,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打起精神來吧,”松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後,一定能找到機會報仇的。”
喬木重重嘆了口氣。
說到底,這次事件,他一點責任都沒有。
或者說,除了小椿三席,所有人都沒有責任。
任務失敗,是常事。虛這個東西,不開心了往虛圈一躲,隊長來了都逮不著。
但任務失敗的同時,傷亡還如此慘重,這就完完全全是指揮輕敵的原因了。
雖然站在小椿三席的立場上,他其實也挺委屈的:我怎麼知道這麼一個下位的虛,能操控一支軍隊?它之前每次撐死了就是三五成群而已啊,情報方面又不是我負責的。
話是這麼個話,但如此慘重的傷亡,終究要有人為之負責。而身為現場總指揮,在背鍋一事上,小椿三席是責無旁貸的。
“他本人也堅持戰鬥到了最後一刻,直至消滅了所有能找到的虛,又收斂了其他同僚的遺體,才拖著重傷之軀,返回屍魂界覆命。”
松本嘆息著說道:“考慮到這一點,再加上浮竹隊長的求情,對他的處分應該不會太重。大機率只是降低席次,擼掉他的代理副隊長。”
又是一個與原著相悖的變化,但喬木已經毫不在意了。
畢竟,浦原喜助都要自首了,不是嗎?
……
踏出穿界門的瞬間,松本和喬木就被隱秘機動隊的人圍住了。
“我等奉命傳喚十番隊隊士喬木,前往二番隊駐地接受調查。”
松本的臉瞬間就垮掉了:“我沒接到相關命令!我是奉總隊長之命,帶喬木回來接受褒獎。”
“抱歉了,松本副隊長,”那個蒙面領隊對“總隊長”三個字毫無反應,依然不卑不亢地堅持道,“我們只執行隱秘機動隊的命令。如果總隊長真的要見他,請您攜相關手諭,前往二番隊駐地領人。”
言外之意,就算你真的有手諭,我們也要把人帶走,你再去領。
這個人,我們是要定了。
喬木一把攥住松本伸向斬魄刀的手。
一瞬間,所有隱秘機動隊成員,都緊張起來。
“我跟他們走,”他安撫地朝松本笑了笑,“我大概能猜到碎蜂隊長想問什麼。放心好了,她不會為難我的。”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才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
這些警邏隊員實在是色厲內荏。
護廷十三隊的人一向眼高於頂,從來不把他們隱秘機動隊放在眼裡——明明他們都在二番隊掛名。
甚至因為他們有監視、抓捕、審訊和關押死神的許可權,雙方還頗有幾分水火不容的架勢。
除了負責傳令的第五分隊之外,隱秘機動隊其餘四個分隊的人,平時和其他番隊成員打個照面,都有可能一言不合幹起來。
更別說奉命抓人的時候了。
抓捕時遇到心情糟糕的隊長副隊長,“一不小心”砍了幾個小卒子的事情,時有發生。
一開始還會重罰,但千年來發生的次數太多了,就連總隊長都習以為常了。
這次要人,他們本來就不佔理,完全是碎蜂總司令官單方面發脾氣耍性子。
大前田隊長就隨口勸了一句,現在還鼻青臉腫地在懸崖下面吊著呢,都一整天了!
他們接到命令時,心中也苦得不行。
隱秘機動隊,是整個瀞靈庭訊息最靈通的一群人了。這個喬木這次為什麼被召回,他們能不知道?
剛才要是人家不攔著,真讓副隊長拔了刀,說砍他們,也就砍了。
他們甚至都不敢還手,畢竟這個喬木,真的是總隊長點名要召見的……
在這兒動了手,就是總司令官出面,也保不住他們。
這小子,雖然可能只是不想得罪二番隊,但他的行為,客觀上也算是救了他們的小命。
這麼想著,他們看向喬木的眼神,都有了不少好感。
松本此刻也冷靜了下來,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看著這群“狗”,冷哼一聲,才安慰喬木。
“我這就去找隊長,讓他去二番隊接你。”
喬木感激地一笑,對那個領隊說:“麻煩您帶路了。”
領隊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恨不得瞬間移動將他帶回去,趕緊脫手這個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