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屍魂界,緝拿護廷十三隊的叛逆,為總隊長分憂,本就是我們這些隊長的職責吧?”被點名的日番谷,臉不變色心不跳地信口胡扯。
“日番谷隊長,”京樂春水不再前行,而是轉身面向他,“關於‘叛逆’浦原喜助三人,關於他們的‘罪行’,關於當日曾轟動整個瀞靈廷的舊事,你願意聽聽嗎?”
日番谷沒有說話,喬木自然也沒資格說話。
京樂春水也不以為意,就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站在他的視角上,知道的還沒喬木多。
就是突然接到通知,外出執行公務的時任九番隊隊長六車拳西、時任副隊長久南白,與多位席官的靈壓突然消失。
總隊長派出了時任三番隊隊長鳳橋樓十郎、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七番隊隊長愛川羅武、鬼道眾大鬼道長握菱鐵齋、副鬼道長有昭田缽玄,共計五位隊長級人選,共同前往調查。
就在當時,心存疑慮的京樂春水,主動推薦了自己最倚重的時任副隊長,矢眮丸莉莎,代替時任鬼道眾大鬼道長握菱鐵齋一同前往。
而這一推薦,竟成了兩人的永別……
第二天,噩耗持續不斷地傳來:
包括九番隊隊長與副隊長、五名調查人員,與當時恰巧經過的時任十二番隊副隊長猿柿日世裡在內的八位隊長級人物,全部慘遭暗害,淪為“虛”。
進行這項邪惡實驗的,正是時任十二番隊隊長、技術開發局創始人兼首任局長的浦原喜助。
大鬼道長握菱鐵齋,則是他的幫兇。
而兩人在接受審判的途中,被二番隊隊長、隱秘機動隊總司令四楓院夜一救走。
此外,被中央四十六室下令“銷燬”的八名隊長級人物,也於早些時候,全部被人劫走,犯人疑似同樣是四楓院夜一。
真正令他驚怒的,則是在此過程中,中央四十六室,從未與山本總隊長有任何溝通,而是直接跳過對方,做出了最終判決。
按照相關律條,作為屍魂界最高權力機構的中央四十六室,自然擁有此等權威。
理論上,山本總隊長,也只是他們的下屬而已。
但在過去一千年裡,在針對隊長級人物的重罰上,他們從未這麼做過。相關決議,一定會先與總隊長達成共識、取得諒解,才會宣佈。
之後,當年的三位“叛逆”與八位受害者,如同蒸發了一般,徹底消隱無蹤了。
二番隊奉命搜捕了他們近半個世紀,最終也不了了之。
“聽上去,那個浦原喜助,確實罪大惡極。”待京樂春水講述結束後,日番谷如此評論。
“是嗎?”京樂春水不置可否,看向喬木,“喬木七席,你也這麼認為嗎?”
喬木拿不準京樂春水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他也沒信心能和這種活了幾百年的老傢伙鬥智鬥勇,只好誠實以對。
“聽上去疑點重重呢。”
日番谷瞥了他一眼,沒有阻止。
“哦?可以詳細說說嗎?”京樂春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年輕人思維活躍,總能給我們這些思想僵化的老頭子,提供嶄新的視角。”
“首先,‘叛逆’三人與‘受害者’八人,應該是敵對狀態吧?四楓院……夜一,為什麼要先劫走那八人,再營救兩名同夥?就不怕打草驚蛇,導致營救同伴的行動失敗嗎?怎麼聽,都是本末倒置吧?
“其次,當時的倖存者和目擊者又是誰?他們的證詞到底有多可信,能用一場審判的時間,直接定罪?此外,好像所有參與其中的隊長級人物都遭殃了吧?九番隊的其他席官呢?倖存者與目擊者,是怎麼倖免於難的?
“再次,您說您心存疑慮。當時怎麼看,都只是一次普通的事件吧?大虛入侵偷襲之類的,不多見,但每隔幾十年總會發生那麼幾次。您的疑慮,又是什麼?
“最後,中央四十六室,可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當年的事情,就算當時大家諱莫如深,如今近百年過去了,就挖不出一點有用的資訊嗎?四十六人,總會有個喝高了願意說說當時的心路歷程的吧?”
“啪、啪、啪……”
“真不愧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呢。”京樂春水緩緩鼓掌,感嘆著,臉上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隨後他話鋒一轉:“不過,你的所有質疑,都是以‘此事有重大疑點、甚至是冤案’為前提的吧?
“你就沒想過,也許中央四十六室並沒有願望他們,他們真的是罪大惡極?”
喬木表情一滯:合著你費這麼多話,是試探我呢?
“也許吧,”他絲毫不停地回懟,“那隻能說明,您講故事的水平太差了。”
京樂春水也是一滯,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
笑聲逐漸平息後,他才再次開口,卻並非解答喬木的疑惑。
不過這也很正常,喬木能只從他的講述中就注意到的漏洞,近百年下來,人才濟濟的護廷十三隊,又怎麼可能沒人注意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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