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會客廳,巴德坐在椅子上,他的手邊擺放著的男爵僕人端送上來的甜點和果汁。
或許是島上的粗茶淡飯吃多了,男爵這裡的食物吃上去要更加細膩,口感也非常不錯。
巴德多吃了兩口。
只是隨著等待的時間越來越久,美食對他的吸引力已經沒了。
“男爵怎麼還沒來?”他忍不住問道。
凱隆和雷蒙德相視一眼,他們作為接待者,在過去一個多小時裡已經東拉西扯聊了不少東西,男爵再不來,他們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
後者說道:“大人在外面忙呢,不過現在天快黑了,他應該快回來了。”
凱隆笑著說:“你要是閒無聊,不如我們倆出去切磋一下?”
說實話,凱隆雖然傷勢未痊癒,可突破之後他很想放開手和人戰一場。
只可惜,巴德雖然能活動,卻做不了劇烈的戰鬥。
所以對於切磋的提議,他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將他打傷的人,並沒有做過多的理會。
又過了片刻,杜安的身影出現在了別院之外。
“大人!”
“大人!”
凱隆和雷蒙德立即起身迎接,巴德也跟著站起來,“見過男爵。”
“讓你久等了!”
杜安已經洗了澡,換了身會客的衣裳。
“我剛剛聽我的管家說過,你這次帶來的東西種類挺多的。”
巴德回答道:“這段時間我和聖手會一直在磋商,結合以往的收益,碎浪幫這次需要支付您兩百四十金幣的承包費。”
兩百四十金幣,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不管聖手會還是碎浪幫,幾乎將這些年積累下來的家底掏空了大半。
“坐吧。”
杜安抬手示意,“你們能及時將承包費全數交上,我對此十分讚賞。巴德,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多謝男爵關心,我現在恢復得還不錯。”
杜安暗暗點頭,地階戰士的身體素質果然不錯。
他也注意到了巴德態度上的變化。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傢伙對杜安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在比鬥中失利之後,巴德表現出了隱忍、退縮等情緒;
而到了今天,對方的態度看上去恭順多了。
果然,拳頭才是硬道理。
只有將對方打敗了,對方才會真正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態度能夠改變,那自然就有了投靠的可能。
不過對於這種土匪頭子,杜安不會主動去招攬,而是等著對方低頭。
雖然最終的效果都是讓對方為自己做事,但招攬的方式不同,今後的態度、身份地位等等都有差別。
“巴德,我聽蒙波特說過你是逃犯,流亡到了黑森島。”
杜安問道:“方便告訴我,你是因為什麼事情獲罪的嗎?”
巴德眉頭一皺,那些過往的記憶隨著男爵的問話如潮水一般湧來。
他沉默了半晌,隨後彷彿十分不情願地回答。
“我曾經是拉普蘭行省一個傭兵團的副團長,在一次護送貴重物資的時候被團長栽贓偷盜了物資,因此遭到了通緝。”
他的臉上浮現出狠戾的表情。
“我宰掉了團長,帶著傷軀躲進了商船,經過幾次輾轉之後意外來到了這裡。”
杜安摩挲著下巴,看對方的神情似乎不像是在說謊。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倒也算不上什麼十惡不赦。
“拉普蘭行省……布魯姆家族的封地似乎就在這吧?”
“是的,除了它之外,史密斯家族也在拉普蘭行省。”
杜安點了點頭。
這個布魯姆家族的當代族長正是指控卡特的奧蘭多伯爵。
至於史密斯家族,它的族長肖恩是普魯克王國的鐵血侯爵。
“你是被哪個貴族通緝?”杜安問道。
“正是布魯姆家族。”
杜安嗯了一聲,沉吟著說道:“只要你能為我做事,即便將來布魯姆家族找到了你,我也會為你提供庇護。”
他對奧蘭多伯爵意見大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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