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之中·
太子寢殿前,一隊身著黑色勁裝頭戴兜帽面具的人敲響大門。
“殿下,陛下召見。”
晨光落於桌案,正研讀書籍的‘雪清河’輕聲應答。
接著便與之一同向著皇城中央最宏偉的建築走去。
片刻後,他站在了皇帝寢宮前的院落中央。
暗衛低頭恭敬道:“陛下令太子殿下於此等待,還請不要急躁,在下告退。”
說罷,黑衣人們便一同離開了此地。
晨日緩緩上升,可宮內之人卻並無召見的意思,早有準備的雪清河只是保持著禮儀之姿,哪怕臉上的笑容都未曾斷絕一分。
他知道,這是在彰顯帝皇威儀,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那一套。
隨著時間到達正午,院落恍若蒸籠,哪怕是他都止不住汗如雨下。
不消片刻,一縷涼風不知從何吹入院中,君恩來了。
又過了兩個時辰,烈日西斜。
長時間於此,他已經有了些許缺水,嘴唇開始發乾,雖然還在堅持儀態,可微笑早已變得勉強。
而也在此刻,寢宮大門張開。
他一時間有些恍惚,還未反應過來,看著大門有些呆滯,接著才回過神明白這是讓進去。
拱手拜謝,過後才邁著有些僵硬的步伐走入其中。
這是他裝的,畢竟雪清河本身只是個沒有經受太多磨練的普通大魂師。
站在門前。
雪清河望著那坐在擺滿政務奏摺桌案前的中年,其鬚髮皆白的老態十足,可面目之中卻滿是莫名的威嚴,此刻其與園林中的和藹判若兩人。
“父皇,清河來了。”
“嗯,年紀大了,看起來奏摺就經常忘記時間,怠慢你了,坐吧。”
“清河不累,而且父皇在此孩兒豈能坐著。”
“站了一天,歇一會兒吧。”
推辭過後,雪清河看這裡除去雪夜那椅子外就沒有位子了,對方什麼想法她明瞭於心。
“是。”點頭過後,她便跪坐而下。
雪夜瞥了一眼,並未多言,也並未叫人賜座,只是用平緩的語氣問詢。
“昨天去那什麼太平道里見誰了,一日未歸,還缺了禮儀課程。”
她微微頷首以答,“一位很重要的友人,他剛回天鬥,清河激動之下忘記了與老師請假。”
心底則是無奈,昨天壓根就沒安排課,所以她才去找的張巽。
一年多了,她已經習慣跟這唯一交心朋友聊聊天緩解壓抑的情緒,這老傢伙倒是會找理由。
“叫什麼?”
“……張巽。”
“身份。”
雪清河略有苦悶,老傢伙明知故問,不過她也只能按照對方的意思將之講述。
“他就是先前那位製造符籙者,清河按照父皇囑託與之交好,已經查明他以及劍鬥羅都是太平道的人。”
雪夜滿意的笑了笑,放下手中方才在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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