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不好了,工地走水了!”
外面的叫嚷聲第一時間將張和平驚醒,緊接著就聽到一陣鬧哄哄的,好像有不少人到了院子門口。
不過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應該是被劉金魁等人給攔住了。
一同被驚醒的朱洪武連衣服都沒穿好,就衝出了房門。
張和平倒是不急,穿好衣服,略微整理了下,這才走出房門,就見徐婉茹已經出來了。
徐婉茹臉上帶著幾分焦急,但沒敢去開門,外面全是男子,她一個女子也不好出去。
“二郎……”
徐婉茹有些六神無主,見著張和平就像見了主心骨一樣靠到了近前,小手緊緊地拽著張和平衣角。
明明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但偏偏是裝作小大人的模樣,讓張和平看了又是好笑,又是憐惜。
“嫂嫂安心。”
張和平給她投去一個放心的笑容,這才走過去開啟了大門。
劉金魁帶著幾名士兵,像門神一樣守在院子門口,外面是那名朱府管事和一名工匠,滿臉焦急和不安。
“見過公子。”
見張和平出來,劉金魁幾人朝著他抱拳行禮。
張和平微微點頭,這才將目光投向管事,道:“怎麼了?”
“東家,工地走水了!”管事焦急道。
張和平往工地的方向看了眼,從院子到那邊,大概有一里地左右,現在天色還很暗,但卻看不到火光,這也證明火勢不大,或者是已經被控制。
聽到是走水的時候,張和平其實就不怎麼擔心。
雖然現在的房屋大部分都是木質結構,但現在材料都還沒進場,能燒個什麼勁?
至於說存放木料的倉庫那邊,本身就有朱家護院看守,而且工匠也都住在那邊。
先不論對方能不能在護衛的防範下得手,就算是能,除非對方真的心狠手辣要將所有工匠燒死,否則真不見得敢放火。
“去看看。”
管事和工匠帶著張和平就直奔工地,到了地方,就見到處都是一片焦黑。
今天運過來的木料,大部分都被燒光,就剩下一地焦炭。
“損失怎麼樣?”張和平巡視了一趟問道。
“損失倒是不大,但工人們有些擔心……”
管事的神色有些難看,從主家吩咐在這邊施工開始,就一直是諸事不順,雖然有各種原因,但一旦追究下來,他這管事是怎麼也逃不掉個辦事不力的,所以他的壓力也很大。
張和平沉吟了下,忽然道:“趙廣富呢,趙家的人來接走他了嗎?”
劉金魁抱拳道:“傍晚時分趙家的人就過去了,按照公子的吩咐,我們沒有攔著他們。”
張和平微微點頭,道:“帶上人,跟我走一趟,本想著他們要識相就算了,既然非不讓咱們安生,那就都別好。”
一群人明火執仗,直奔里長趙世仁的家裡。
趙世仁家的宅子此刻依然燈火通明,趙世仁和他兩個兒子趙廣富、趙廣貴都在大廳裡。
“混賬!誰讓你去燒了張家的酒坊的?!”
趙世仁又驚又怒,他沒想到只是一個不小心,自家的大兒子竟然就去幹了這種事。
趙廣貴撇嘴道:“父親,不就是暴發戶嗎,那小子不識抬舉,咱們生生少了幾百兩的收入,這能跟他善罷甘休?”
李家讓趙世仁幫忙討要張和平的釀酒配方,本是答應給五百兩,不過既然要經趙世仁的手,那至少要減去一大半,趙世仁本打算自己貪下四百兩,給張和平一百兩就算了事的。
結果張和平根本就不跟他談,連價都沒問就拒絕了。
白雲村本就不富庶,就算趙世仁是里長,要賺四百兩銀子也要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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