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張和平這裡。
“秦公子,許大人有請。”親兵低聲道。
張和平微微點頭,示意錢二狗和劉金魁等在這裡後,就跟著親兵進入後堂。
後堂也擺著一張小桌子,上面擺著一些酒菜。
只是剛一進門,張和平就眉梢輕揚,他聞出來了,這酒正是他帶來的白醞釀。
“秦公子,請坐!”許興武笑著行禮道。
張和平微微還禮,就做到了他的對面。
“許大人,這酒可還滿意?”張和平笑道。
許興武給自己斟了一杯,一口飲盡後,長長地哈出一口氣。
“不得不說,這是本官這些年來,喝過最好的酒!”
“許大人滿意就好。”
許興武手指輕敲著桌面,笑道:“秦公子年紀輕輕,不知是在哪裡發財啊?”
“賣酒之人,四海為家,哪裡有生意,就在哪裡發財。”張和平笑著回道。
許興武也沒指望能從張和平嘴裡問出點什麼,聽張和平這麼說,他自後是哈哈一笑,道:“秦公子不想說,本官也不多問了,就這酒,我給你八十文一斤!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張和平也不說話,只是笑了笑,之後朝著他一抱拳,直接就站起身來,這就是要走。
“大膽!”
親兵一聲厲喝,腰間長刀出鞘一半。
“慢著!”
許興武立刻喝停了親兵的動作,“秦公子,生意都是談的嘛,你一言不合就要走,是什麼意思?”
張和平坐下,淡淡地看了眼那親兵,這才道:“許大人都沒有誠心與我談生意,我又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
許興武不悅道:“這什麼話,本官要不是誠心要談,邀你進來做甚?你當本官時間很多嗎?”
張和平想了想,道:“許大人,你覺得這酒比之一般酒水如何?”
“烈,烈無數倍!”許興武由衷道。
張和平點了點頭:“許大人可有試過用這酒摻水?”
許興武一愣,半晌才道:“如此好酒,為何要摻水?”
張和平微微一笑:“這就是許大人不知了,用這種酒摻水,一壺可以摻出一般的酒六壺左右,度數相同口的同時,口感也更加。”
許興武沉吟著,張和平的意思很明白,我這一壺酒,就算摻水賣,也當得一般的酒六壺。
當然,價格肯定不是這麼算,因為越是高度酒,越是難以釀造。
北原的釀酒水平和大周相當,也釀不出這種五十多度的烈酒來。
“秦公子想賣多少?”
“十六兩銀子一斤。”
“不可能!”
聽到這價格,許興武都被嚇了一跳。
要知道,一般的酒,也就是六十文到七十文之間,好點的酒倒是能賣到三兩銀子左右,但那都是相當有名的。
像張和平帶來的這什麼白醞釀,一點名氣都沒有,竟然要十六兩一斤,這都不是獅子大開口了,根本是想吃人!
張和平笑道:“許大人若是把這酒當一般酒水來看,那自然是值不到這麼多銀子。但您可知,烈酒好找,但要到這種度數,那可是天下罕有。若是賣到北原貴族,甚至皇室……”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你要當成一般的軍需採購,那咱們就不談了,這酒走的就是高階路線。
許興武也是反應了過來,他皺眉思索半晌,這才道:“秦公子,我問一句,這酒可是你家獨門掌握?”
張和平搖頭苦笑道:“若是就好了,我這也是從旁人那裡拿貨……許大人知道洛陰郡王嗎?”
許興武一怔,他當然知道洛陰郡王,說句不好聽的話,北原鐵騎南下,下一個對手就是洛陰郡。
“你這酒是從郡王府搞來的?”許興武奇道。
張和平笑而不語。
許興武頓時有些煩躁了,看到這酒的時候,他是有些意動了,如果真是這秦明自家產的,他甚至有心思將這秦明釦下來。
但是,聽張和平這麼一說,他又有些猶豫。
首先,他就不信這種級別的酒,背後沒有家族。
其次,這秦明年紀輕輕,也不可能掌握這種釀酒技術,若是真把他扣下了,又拿不到後續烈酒,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要不要把他扣下來賭一把?
許興武舔了舔嘴唇,看向張和平的目光閃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