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讓小妹練武吧。”
徐婉茹:“?”
一時間,她就感覺有些氣惱,又有些洩氣,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你就跟我說這個?
見徐婉茹的神色古怪,張和平接著道:“我知道嫂嫂想要小妹有個女孩的樣子,但我覺得,小妹還是個孩子,就該有些玩鬧的天性。再說了,咱家以後也不會缺什麼,小妹以後學不學女紅,那還不都是小妹,不如隨了她性子去。”
徐婉茹本就不是能言善辯的人,聽張和平這麼說,她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只能是有些賭氣道:“隨便你,反正她以後是要嫁給你的,你要覺得那樣好,讓她練武便是,反正我也管不住了!”
見徐婉茹那氣呼呼的樣子,張和平就只覺得很是有些可愛,明明自己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女孩子,偏生是成日長出張家大婦的模樣。
張和平心頭微熱,忍不住輕笑道:“你不是咱們張家大婦嗎,你要不開口,她那小丫頭片子,哪能進咱們張家大門。”
徐婉茹頓時大窘,這話的調笑意思也太過明顯了。
“出去出去!盡說些胡話!”
把張和平趕出了房間,徐婉茹的臉頰依然通紅,想著剛才張和平那壞笑的樣子,她一時間又是羞怯,又是有些歡喜。
“唉,惱死人了!”
吃飯的時候,徐婉茹磨蹭了一下還是出來了,不過全程沒給張和平跟徐思雨好臉色看。
晚飯後,張和平坐在院子的躺椅上,難得的沒有去想修煉或者科考的事情,而是想著徐思雨那邊。
這個時代,一般家庭都不會支援女子練武,就算是那些武將世家,也更傾向於將自家女兒培養成大家閨秀。
主要是練武除了耗費時間而且辛苦外,對人體也有很大的影響。
健康的姑娘大家都喜歡,但這健康的姑娘要壯得跟鐵塔一樣呢?
寇環真就是典型的例子,個子兩米出頭,胳膊比張和平的大腿還粗,但話又收回來,沒有那樣的身體素質,又哪能有二流巔峰的身手?
寇環真可是沒修煉過內氣的,那拳拳數千斤的爆發力,靠的就是純肉身力量。
當然,你要說從練武第一天開始,就直接修習內家功法,入門功夫就是練氣。
那隻能說你家牛皮!
但又有幾家能有這條件?
張和平修煉也有幾個月了,在主動接觸的情況下,也算是瞭解了不少。
像劉金魁這樣在邊軍中都算高手,但他沒修煉過內氣,按照境界劃分的話,連三流的門檻都沒邁進去。
當初的花魁掩月,以張和平現在的眼光看,雖然也有功夫傍身,但比之劉金魁等人,那也是遠遠不如。
如果自家小丫頭要練武,倒是要考慮下給她弄本練氣的功法。
不過也不用著急,先觀察幾天,確定下那小丫頭是不是真想練武。
接下來幾天,張和平如同往日一樣呆在家裡,看看書,練練劍法。
鐵劍已經在召水鬼真靈的時候粉碎了,不過現在都不是問題,劉金魁那裡直接去軍中給他領了一整套出來,刀槍劍戟弓都有。
張和平畢竟掛著小旗官的軍職,這些裝備都屬於標配。
徐思雨練武的事情,張和平也跟莫弈龍打了招呼。
莫弈龍自然也不敢耽擱,安排了幾個手腳有殘疾的兄弟,專門負責教導徐思雨。
這些士兵也很樂意,他們打心底都覺得虧錢莫弈龍和張和平,願意為他們做事情。
不得不說,這些人雖然身有殘疾,但畢竟是前鋒營出來的,身手都相當的高明,教徐思雨這麼個初入門徑的小丫頭,那是綽綽有餘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
今天負責教導徐思雨的,是一名斷了一臂計程車兵,三十五六歲,滿臉絡腮鬍子。
徐思雨反手抱刀,拱手行禮道:“是,有勞師傅了!”
這士兵被嚇了一跳,趕緊道:“二夫人,師傅二字可不要再提,屬下可擔不起!”
“你教我刀法,我不叫你師父叫什麼?”徐思雨有些天真地問道。
這士兵哭笑不得,只能道:“我這些就是一般的軍中通用戰技,士兵都要學,光是教這些,我可擔不起師傅的名頭。二夫人若是有意,不妨讓東家給你尋名師拜入門下,那才能學到真功夫!”
“真的?”
“當然!”
徐思雨興匆匆地走了,不過她前腳離開酒坊,張和平吼叫就走了進來。
“小妹練得怎麼樣?”
“二夫人天資很好,學東西極快!”士兵讚歎道。
張和平笑了笑:“你可別蒙我,我要知道真實情況。”
“不敢欺瞞東家,二夫人真是練武的料!不光學得快,而且很能吃苦,不光是我這麼說,那些老兄弟也都是這麼說的。東家,其實二夫人若是真想練武……”
他把剛才跟徐思雨說的話,又跟張和平說了遍。
張和平微微點頭,徐思雨的事他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就是九月。
重陽節的時候,張和平家裡也辦了個小小的祭祀。
徐婉茹姐妹的父母當年死在了逃難的路上,張和平父母也是早早地過世。
原主的記憶中,對父母的記憶不多,倒是對張元峰的記憶不少,不過都不太好,多是被張元峰逼迫種田做苦力之類的。
張和平翻看的時候,就覺得挺慘的,根本不像是兩兄弟,比舊社會的奴隸主還殘暴。
如果張元峰沒有逃徭役,現在原主差不多也該被他折磨死了。
就是不知道張元峰現在怎麼樣了,張和平聽說他是往北邊跑了,但現在北面已經被北原國佔領,也不知道張元峰是死是活。
還是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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