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平建的酒坊面積極大,不過真正釀酒的地方卻只有前面部分,後面被整個圍了起來,周圍修建有高牆,禁止任何人入內。
便是趙黑子都很好奇,那裡面到底有什麼。
從修建至今,也就這兩天開始有硝石、硫磺、木炭、黑糖之類的往裡送,之前就沒見運進去過東西。
不過,他也沒太過好奇。
即便他是酒坊管事,隨時都可以進去看一眼,但他卻一次都沒有過。
張和平打發走了錢二狗,就直接到了酒坊後的工坊。
這裡其實只簡單的修了幾個倉庫,之前什麼都沒有。
一開始,張和平是打算用這地方搞點酒水研發什麼的,不過之後一直事情纏身,也就沒時間過來。
現在倒好,成了暫時存放各種原材料的倉庫。
他過來就是看下存放得怎麼樣,火硝硫磺木炭,這三樣東西放在一起,實在是讓他放不下心來。
張和平站在工坊中央,看著周圍堆積著的各種材料,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些東西但凡出一點問題,就能把整個酒坊炸上天。
“不行,還是得換個地方……”
離開酒坊回真剛走到自家大門口,就見一個年輕人也正巧走了過來。
兩人都是一愣,年輕人很快就奔了過來,抱拳道:“這位可是張公子!”
張和平有些詫異,這年輕人一副農家子打扮,看上去有些眼熟,但他一時竟然沒記起他是誰來。
“你是……”
“我叫張航,家父張貴明。”
“貴明叔的兒子啊。”
張和平頓時反應過來,難怪說看上去這麼眼熟,這張航跟貴明叔年輕時幾乎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張貴明雖然也姓張,但和張和平家沒親戚關係,兩家之所以熟悉,還是因為張和平家的兩畝地,就是租給張貴明的。
其實,以張和平家以前的景況,有兩畝地在手,怎麼都該自己耕種。
但問題是,當年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購置的這兩畝地,離他家實在是有些遠,距離甚至都能趕上去鎮上了。
張元峰在的時候,他還能過去看著,自從張元峰逃徭役後,張家就張和平這麼一個男丁。
原主也種過地,倒不是不能下地。
但問題是,種田可不光是種就完事了,還得有人看著,不然隔壁鄰居偷你家的水,或是什麼野豬禽獸壞了你家的田地,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但當時的張和平才十四歲出頭,徐婉茹怎麼都不放心他一個人跑那邊去住著,所以乾脆就把田地租給了張貴明,收點租子另外再做點女紅,這才勉強支撐起這個家。
“找我有事嗎,怎麼沒見貴明叔?”
張航抱拳道:“張公子,您家那地,今年收成後,我們可能就不租了。”
張和平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和他們家的合約是一年一簽,兩家原本約定的是等到張和平及冠,在把那田地歸還給張和平家,這怎麼提前了一年?
“貴明叔可是身體不適?”張和平問道。
張航笑道:“那倒是沒有,主要是我今年考過了府試,父親要帶我去縣城書院,所以那田地實在沒辦法。”
張和平倒是有些驚訝,抱拳笑道:“那真是恭喜了。”
過了府試,下一步就似乎院試了,一旦過了院試那就是秀才,是真正的讀書人了。
在白雲山下這幾個村子,能考過府試的可是少之又少。
“張公子客氣了。”
張航笑了笑,這才取出四兩銀子交給張和平。
“按約定,每年兩成租子,這些銀兩還請張公子收好。”
張和平也沒拒絕,收下銀子後,張航這才拱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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