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平略作思索，就想到了什麼，笑道：“這可不光是我的生意，古瑤姑娘相信我，日後你斷不會後悔今日這筆買賣的。”
說著，他又仔細看了下那批文。
這批文對張和平的酒坊放得極寬，出售酒水方面沒有太多限制，但對收購糧食卻有規定。
要求他們每月收購糧食數目，不得超過一百五十石，一百五十石大概就是一萬五千斤左右，按照大周的一般酒坊十比一的出酒率，這應該是出酒一千五百斤。
但是，丟與張和平而言，這可就是另一個演算法了。
他的出酒率要遠遠高於一般的酒坊，能達到二比一，也就是說，他只要能力足夠，完全可以每月釀酒七千斤！
當然，張和平不可能真賣出這麼多酒，否則他這釀酒的秘密就保不住了，到時候不知道多少勢力會對他下手，怕是國公府都保不住他。
但好處在於，就算他不將這些糧食全部釀酒，也可以藉此大肆屯糧。
糧食在大週一直屬於戰略物資，從來都是管制嚴格，若是沒有相關批文，買太多糧食必然會被人盯上。
而另一個好處則是，計算真要全釀酒，張和平也是不懼的。
不賣到大周境內，還可以賣到洛河以北去。
烈酒在北方，可比在南方更受歡迎。
那些苦寒之地，更需要烈酒禦寒。
“以後不後悔？我現在就後悔了！為了弄到這東西，我昨晚可是和那些公子哥虛以為蛇半晌！”
張和平啞然失笑，其實看到這些批文，再聯想昨晚看到的那些人，他就猜到，昨晚古瑤之所以去跟著參加那中秋晚會，就是為了這東西。
不過沒想到速度會這麼快，今早就能弄來。
“先跟你說好，這多出的五百斤，我這裡都要了！”古瑤說道。
“不！”
古瑤頓時柳眉豎起：“張和平，你什麼意思？！”
張和平笑道：“我的意思是，我每月給你兩千斤！”
“才兩千……嗯？兩千斤？”
古瑤說著，一雙眸子瞪得老大。
“沒錯，兩千斤。”張和平神色淡然，“我們的釀酒方法有些特別，出酒率要稍微高一些。”
古瑤心算片刻，眼中露出震驚之色：“你們出酒率能到五比一？”
張和平神色不變，道：“差不多吧。”
古瑤深吸一口氣，喃喃道：“難怪了……”
張和平笑道：“不過還是那條件，不能在洛陰郡賣我給的酒。”
“放心好了，我們古家還看不上這裡呢。”古瑤撇嘴道。
“那就好。”
古瑤看著張和平，忽然道：“對了，你還打算在這裡呆多久？過幾天我爺爺要來，你要不要去見見他？”
張和平抱歉道：“可能不行，我今天就要回白雲村了。”
古瑤一怔，眉宇間帶著幾分失落：“這麼快……？”
張和平微微點頭：“沒辦法，有重要的事情要回去處理。下次有空，我再來尋你，到時候可要和你好好喝一場。”
古瑤撇嘴，嫌棄道：“誰要和你喝酒？再說了，哪有邀女孩子喝酒的？”
張和平哈哈一笑：“在我心裡，你可不是一般女孩子，可是我張和平的好兄弟啊！”
古瑤的神色一滯，看著張和平的眸子中，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色彩，半晌她才嫣然一笑：“那成，下次一定好好喝一回！”
“一言為定！”
……
看著古瑤漸漸遠去的身影，張和平暗歎了口氣。
劉金魁在邊上，神色也有些複雜，看著張和平欲言又止。
“劉哥，該走了。”
“是，公子。”
八月十六，一輛馬車悄悄地駛出了書院大門。
無人知道，在書院住了半月的張和平，已經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