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武看到那略帶微黃的“白糖”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回想起這段時間張和平做的事,他幾乎第一時間就猜到,這些白糖必然跟收購的黑糖有關。
當時張和平就開玩笑似的說過,要帶著他做大生意。
朱洪武跟著張和平混了有段日子了,動用自家的隱蔽倉庫幫張和平藏糧,之後甚至包接包送,每月都給張和平送好幾次。
這些,都是沒有收取任何費用的,這些當然不是隻看兩人的交情,畢竟朱家還不是他朱洪武這麼個十五歲的小子說了算,在他上面還有個老爹朱全發。
好在朱全發也是賭性重,他賭的不是張和平那釀酒的生意,而是賭張和平的驚世文采,和他跟郡王府的關係。
後來張和平得了軍職,更是讓他死心塌地。
國公府、郡王府,這兩家都跟張和平有聯絡,他小小一個朱家,那還不緊趕著上這賊船?
從那時候到現在,也不過兩個多月。
你看,這第一筆好處不久來了。
看著那晶瑩剔透,略帶微黃色的白糖,朱洪武的雙眼都快放光了。
這玩意兒,可比砂糖好多了!
砂糖還行有些苦澀味道,但這白糖,卻是甘甜可口,沒有任何異味,也不知道張和平是怎麼弄出來的。
特別是,聽說張和平只用了半天就搞出了將近五百斤,朱洪武更是激動得渾身肥肉亂顫。
二話不說,帶著樣品就直接出門,直奔縣城。
張和平自然是不管這些的,將黃泥水製糖法交給這些士兵後,他就沒有再去過酒坊那邊。
在販酒一事上,他已經浪費了太多精力,現在不願意再把時間花在製糖的生意上。
小院裡很安靜。
最鬧騰的徐思雨不在,彷彿整個世界都清淨了下來。
張和平坐在院子裡,手裡捧著一本經典註釋,無論如何,科考在明年二月,只等拿到秀才功名,那就可以結束這種日子,想想也不過還有一年不到,忍忍就過去了。
有了功名,才有對抗明面上危機的能力。
至於說暗中的……
張和平心頭忽然微動,從懷裡摸出了那本玲瓏槍決。
雖然手機可以直接在腦海裡生成文字,甚至可以模擬招數,但張和平還是喜歡抱著書本。
墨香味這種東西,他總是很喜歡的。
仔細翻看了片刻,從一旁的兵器架上取過一柄長槍。
略微回憶了一下槍法的內容,手中長槍就開始輕輕舞動。
從生疏到熟練,從緩慢到急驟,只是用了很短的時間,玲瓏槍法就在他手中出現。
而與此同時,張和平也感覺到了丹田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緩緩吞吐著。
就彷彿是很飢餓,迫切地想要吃點什麼。
張和平忽然深吸一口氣,他身周好像驟然颳起了一陣旋風。
隨之,一縷縷無形的力量,從他四肢百骸湧入,緩緩注入到丹田中。
他能感覺到,隨著他揮舞長槍施展槍法,那吸納的速度也就越來越快,彷彿是相互呼應一般。
而丹田裡,那未知之物,也隨著不斷吞吐這些能量,漸漸形成了一個小氣旋。
這氣旋和丹田內的三縷半的炁秋毫無犯,就彷彿是在不同位面的同一個位置。
“原來這就是內外兼修……”
“內氣和炁果然不是同一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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