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平朝著掌櫃拱手,臉上帶著幾分歉意道:“掌櫃的,不好意思,剛才手滑葫蘆掉了。”
掌櫃的臉一黑,心說你看地板上那被砸出來的凹痕,你這葫蘆是生鐵做的嗎?
不過,現在他關注的重點不在這裡。
掌櫃的快步走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的一灘酒水,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碗。
只是微微轉念,就知道了張和平的想法。
他臉色有些陰沉,酒樓的酒水供應是一筆大買賣,他早就有固定的賣家,每月光是孝敬就有十兩銀子,這酒再好他也不可能考慮。
“這位公子,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們酒樓不要酒,你這是什麼意思?”掌櫃沉聲道。
張和平滿臉歉意:“不好意思,真是手滑了。”
掌櫃的深吸一口氣,看了眼周圍,無數人都看著這裡,現在還有人在問著這是什麼酒。
“既然如此,我也不要公子賠償了,公子干擾了我酒樓的營生,還是請離開吧。”掌櫃的抱拳道。
張和平無奈,掌櫃的有很大可能是老闆,但也有可能不是,看來自己是賭錯了。
他抱了抱拳:“那在下……”
“且慢。”
正說著,忽然就見不遠處,那一桌衣衫華貴的人中,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掌櫃的皺眉道:“你是誰?”
“你不認識他?”
另一名跟著那中年人一起的清秀少年,表情有些玩味地看著掌櫃的。
掌櫃的啞然失笑:“我為什麼要認識他?”
中年人揮了揮手,阻止了那還想開口的少年。
“我姓吳。”
“姓吳又……又……”掌櫃的臉瞬間變色,額頭都溢位了冷汗,他看向中年人的目光低著幾分驚疑,“敢問尊駕可是……吳……可是東家來人?”
中年人淡淡一笑,沒有看掌櫃的,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張和平:“小兄弟,你這酒不錯,敢問可是你自家釀製?”
張和平抱拳笑道:“正是,先生可是有興趣?”
“先生?”
這稱呼讓中年人一怔,跟著他來的幾名年輕人和少年也是面色古怪。
這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張和平的打扮,這才笑道:“你釀酒之餘,還在私塾唸書不成?”
張和平面露無奈之色:“先生說反了,我是在私塾唸書,但家中實在是不富裕,這才不得已要釀酒補貼家用。”
中年人哈哈大笑:“先不說這個,掌櫃的……”
“屬下在。”
掌櫃沒了開始那趾高氣昂的姿態,現在弓著身子,跟一隻蝦米一樣。
“二樓雅間開一間,我要和這位小兄弟聊聊。”
“是。”
張和平端著酒碗,跟著中年人到了二樓雅間,這次沒有太多人,只有那中年人和開始說話那清秀少年。
“好酒!”
雅間內,中年人放下酒杯,又看了看張和平面前那酒碗,他常年做酒樓生意,對酒的好壞自然是一嘗便知,這酒水醇香甘冽,市面上根本沒有能與之相比的品種。
張和平微笑道:“酒好與否,關鍵是看品酒之人。”
中年人聽了哈哈大笑,道:“本人吳啟明,這是我的侄兒吳嬋,還沒請教小兄弟大名。”
“在下張和平,見過吳先生,見過吳公子。”
吳啟明含笑點頭,那叫做吳嬋的少年只是微微頷首。
“這酒張公子你打算怎麼賣?”
吳啟明開門見山地問道。
“一斤十兩銀子。”
張和平心裡早就有價格預計,說完後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兩人表情,卻見無論是吳啟明還是吳嬋,都是神色淡然,沒有任何驚訝的神色,他頭頓時大定。
吳啟明笑了笑,卻沒說話,而是轉頭看向吳嬋:“嬋兒覺得如何?”
“倒是不貴。”吳嬋輕笑著說了聲,就看向張和平,“這酒產量如何?”
張和平沉吟片刻道:“每月大概能產兩百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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