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言正是心煩,一道清澈的響音傳來。
“知言哥哥——”
姜星喬沒走!
傅知言神色微亮,狠狠把姜星喬抱進了懷裡。
“他們都說你回去了。”
傅知言聲音輕盈,帶著撒嬌又寵溺的意味,看得張哲元連連搖頭,感嘆傅家唯一繼承人,竟然是個情種。
賀凡饒有興致,他對姜星喬充滿好奇。
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把傅知言吃得死死的?
傅知言越是沉浸,他越是想把姜星喬看清楚,看分明。
“爸爸是要帶我回去,我說這裡還有我幾個朋友,想說幾句話,他就答應我回來了。”
姜星喬睫毛輕顫,笑得羞怯。
她的小心思動人心魄,全如少女的心事鑽進了傅知言心裡,化成一團水,暖得不像話。
不遠處,姜詩瑤也沒走。
她羨慕又嫉妒,眼睛微紅。察覺自己始終不能融入這個圈子後,才訕訕離開,沒有自討沒趣。
酒店後花園,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來到假山後,看著水池裡魚兒自由自在地穿梭在水草裡,手心漸漸捏緊。
她本以為自己有點聰明,長得也很漂亮,又學習好,就能輕而易舉地容易這些上流人的社會。
但她錯了,這裡的每個人都是那麼現實,沒人瞧得上她。
難道因為自己是女傭生的,就不是爸爸的女兒了麼?
難道她要一輩子揹負這樣的身份,永遠抬不起頭?
想到剛才姜星喬和傅知言,賀家少爺,她們在一起時的從容不迫,姜詩瑤紅了眼。
“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道清洌的聲音響起,姜詩瑤猛然抬頭。
沈容不知什麼時候正站在她的身後,四目相對,水光盈盈。
“你哭了?”
他以為姜詩瑤是在因為被他小侄女欺負的事情難過,眉心微皺,正不知道怎麼寬慰時,姜詩瑤卻撲進了他懷裡。
“小叔,我可以這樣叫你麼?”
“我,我好難過,為什麼因為我的出生,所有人都可以欺負我。”
她哭得我見猶憐,聲音怯弱。
越是這樣無辜,可憐,就越是能撬動三十歲男人的心,讓沈容心裡柔軟。
姜詩瑤一雙小手,抓著男人腰間衣料,委屈得像個小糰子。
沈容輕嘆了口氣,出於歉意地緩緩把手放在她的後背,安撫,“出生並不是絕對的。你還年輕,可以透過學習,得到很多東西。
無人察覺處,姜詩瑤嘴角微挑。
她和沈容懸差大,比不上他身邊的鶯鶯燕燕,而她最好的籌碼,就是年輕,有純潔的身子。還可以給沈容極大的崇拜滿足感。
她想試一試,握住這男人的心,踩著沈容往上爬。如果有機會遇見更好的男人,她再換個更有益處的。
“別哭了,送你回去吧。”
沈容知道姜誠海已經走了。這個時候,姜詩瑤再留下,也無意義。
白色的瑪莎拉蒂,穿梭在公路上,像低吟的雪豹。
姜詩瑤第一次坐這麼好的車。
她緊緊捏著衣角,明明興奮得要死,卻還是要裝作一副見過大世面,委屈巴巴的樣子。
直到車開回姜宅門口,姜詩瑤還是不想下去。
她紅著臉,一雙手在身前不安地來回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