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迅速轉動手腕，平翻劍身，以蠻力將來者武器震落。
隨即舞出劍花，橫握劍柄，平刺過去。
“撲簌簌”一陣風捲葉落，一連串枯葉被長劍刺穿，掛在劍身上。
楚雁回感受到劍上並無實感，眼神一凜，立馬調轉劍鋒：“無羈！東南方！”
正當她劍鋒直指右側，殺意顯露之際，無羈卻伸出手來將她攔住。
對面不知何時冒出了名黑衣男子，挾持著肖鶴，匕首緊貼他的脖頸，充滿敵意。
“昭翎將軍，好久不見啊！”男子勾起唇角，笑意卻不及眼底。
見他手中匕首在肖鶴脖子上晃來晃去，楚雁回眉頭一皺：“你既認識我，就不該來送死。”
男子脖子上的青色血脈蔓延到下頜，整張臉眼眶凹陷，形容消瘦，大笑道：“送死？你敢殺我嗎？”
緊跟著匕首一劃，割破了肖鶴脖子上的肌膚，鮮血一滴滴流下來染紅了衣領。
肖鶴弱聲道：“回兒，別過來。”暗地裡運功護住血脈。
楚雁回見狀，雙眼血紅，不顧無羈阻攔往前邁了一步：“你敢！”
“小九！冷靜！”無羈強行按壓住她。
對面的人也是鴞兵，能躲過楚雁回的進攻，想必實力定不一般。
在不清楚對方實力時貿然出手，必然沒有好結果。
不知是不是楚雁回領悟到了無羈的憂慮，視線雖一直未曾離開過肖鶴，但卻老實待在了原地。
那男子拉住肖鶴往後撤退兩步，咬牙切齒道：“不敢？”
“你殺我父母兄長，我們一家都被你害得家破人亡，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不枉我暗中調查你這麼多天，可算找到了你的軟肋！”
“我今天非殺了你，給他們報仇不可！”
看著師父離自己越來越遠，楚雁迴心急如焚。
要殺一個人很容易，但如何保證師父毫髮無損？
她一時還想不出兩全其美的法子，只能先吸引男子的注意力：“我殺得人多了去了，你又是哪家的遺孤？”
“總不能報個無名之仇吧？”
“我呸！你這沒心肝的畜生！你怎會不認得我？！”男子大喊，聲嘶力竭到青筋暴起，唾沫橫飛。
楚雁回腦子一轉，將計就計道：“啊，我想起來了！你是中飽私囊的前戶部尚書，那誰的兒子！”
男子爭論道：“你放屁！”
“不是啊……”楚雁回故作思考，悄悄往前挪步，“那就是西市口的豬肉攤，那個賣病豬肉的屠夫的兒子！”
一步……
男子大怒：“休拿我和那種莽夫作比！”
“又不是啊？那我再想想。”
楚雁回嘴上應得好聽，壓根兒沒動心思，敷衍道：“難道是強搶民女的那家富戶的兒子？”
“不對啊……我記得他家但凡是個公的，都被我殺完了啊！”
兩步……
“你你你！”
見楚雁回猜了三次都沒猜對，男子氣急敗壞道：“你前兩日才殺了我爹，還把他的屍體丟到村裡來，結果半夜竟被狼給吃了！”
“如今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你居然輕飄飄的說不記得？！簡直欺人太甚！”
楚雁回聞言，總算想起他嘴上說的那人，輕笑道：“原來你是賈鴻卓的兒啊……”
“你說你怎麼好的不學，偏要學你爹妨害沈家人呢？”
三步！
賈淵：“你說什麼？！”
已然行至賈淵一丈之外，楚雁回趁他晃神，一把奪過肖鶴，毫不猶豫朝他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