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騎砍當神明

第77章 空棺

這是自帝國分裂以來,舉行的第一次主教級別的葬禮。

喪鐘從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穿越雲層開始,便敲響了,並一直響徹著,根據帝國傳承了五百多年的傳統,依照禮節,鐘聲將會迴盪在俄尼拉持續一整天,從太陽昇起,直到太陽再次升起。

古老的教堂裡所有的教徒、修士亦或者更高階的神職人員,從昨晚開始便一直沒閤眼,他們為宏大葬禮的舉辦,而奔波勞累了整整一晚上。

白百合如同被褥一樣,覆蓋住了聖棺的一切,聖棺之前無數的教徒跪拜著,他們口中唸誦著將靈魂渡往天國的經文。

無數人的和聲以一種獨特的曲調發聲,輕柔而又悠遠,神聖而又悲涼。

配合著象徵著純潔與死亡的白百合,宛如輕柔的月色一般,籠罩在整個教堂,甚至於整座俄尼拉城。

當喪鐘餘音散去,守候著喪鐘的教徒再一次敲響敲響,喪鐘再一次發出悲哀的嗡鳴,這已經是喪鐘的第九道響聲了。

隨著第九道喪鐘的嗡鳴,聖徒們確信,祈願已經隨著鐘聲傳到了天國的聖靈耳中,聖靈們將在葬禮舉行之後,接送聖棺中的靈魂迴歸天國。

“起~棺~”

主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主持著葬禮的一切事宜。

隨著主教的一聲令下,教徒們的合聲如消融的月光一般,停了下來。

前排的幾個高階神職人員,紛紛上前,隨著無數百合花的抖落,整體由沉重的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聖棺,便被幾人合力抬了起來。

教徒們站在教堂的兩邊,所有人身穿代表著純潔的白色教袍,聖棺也是通體潔白的大理石打造而成,因而整個教堂幾乎是一片白色的海洋。

在所有人虔誠的目光中,聖棺被慢慢的抬著走出了教堂,而身披著白底金紋主教長袍的主教,隨著棺材也緩步走出教堂,其餘的教徒也沉默的追隨在後方。

整個俄尼拉都陷入了沉默的氛圍,所有的市民們都遠遠的駐足觀望,他們雖然心有感慨但是卻不敢抱怨,只敢在酒館藉著酒勁感嘆:“這些天,我們盡在舉辦葬禮,我們死了兩個皇帝,一個主教。”

白百合的花瓣隨著微風的吹拂,散落在了俄尼拉的每一處角落。

玩鬧的孩童追逐著蝴蝶,在抓住後卻發現變成了一片白色的花瓣。

街道角落中睡著的酒鬼被鼻尖的酥麻瘙癢,弄醒,打了個噴嚏,用著泛紅的鬥雞眼看著慢慢飄落的花瓣。

最後的一片花瓣跨越了一座城市的距離,隨著微風的起伏,

飄落在了霍諾圖拉斯的手上,他伸手接住純白的花瓣,白色的花瓣在他手心安靜的躺著,就像刻農躺在聖棺中一樣。

“他是一個義人,他本是拉文尼亞之子最虔誠的信徒,卻為了我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霍諾圖拉斯不由得開口說道,他此時穿著最高規格的藍金色帝國皇帝長袍,他的頭頂上戴著鑲嵌著無數珍貴寶石的黃金王冠,然而他卻像個馬伕一樣坐在由楠木打造的豪華馬車之上。

而馬車周圍是無數的身披著白色甲冑的護衛,他們集結在城門口。

“他死了也好,他很聰明、也很忠誠,他若是回到了拉文尼亞之子的身邊,或許會是我們將來的心腹大患。”

薩尼翁騎著一匹精壯的貴族馬,他在一旁跟隨著,他身上穿著元老院首席的長袍,顯得異常的端莊。

聽到這話,霍諾圖拉斯沉默了一會,他問道,

“你就這麼篤定拉文尼亞之子會是我們的敵人嗎?”

薩尼翁沒有絲毫的遲疑,他鄭重的點了點頭,他對著弟弟說道,

“或許不是現在,但是在未來、遲早的某天,他會和我們對上......就像我們的父親,和他對上一樣......”

霍諾圖拉斯聽到薩尼翁篤定的答案,他沒有回答,而是保持沉默,靜靜的等待迎送聖棺的教徒隊伍出城。

很快,運送聖棺的白色隊伍,如同湧動白色浪潮一般,湧出了城門,在隊伍的最前列,是幾個揹負著聖棺的身影,他們此刻已經精疲力竭了,他們身上白色的教袍已經被汗水浸溼,他們費力的、顫抖著扛著棺材一步步出了城門。

他們將聖棺抬上馬車,隨著霍諾圖拉斯感受到身後馬車一沉,正準備啟程。

這時,主教卻看到了馬車之上的人竟然是皇帝,頓時冷汗不由自主的浸溼後背,他上前戰戰兢兢的問,

“陛下......您親自運送聖棺嗎?”

霍諾圖拉斯皺了皺眉,看向主教,聲音中帶著一絲毋庸置疑的威嚴,

“怎麼了......不行嗎?”

主教喉結滾動著,他低著頭,不敢直視皇帝的眼神,他有些慌張的解釋道,

“不......不陛下,這恐怕不合規矩......我是說,恐怕會有失您的身份。”

霍諾圖拉斯冷冷的看著主教,他道,

“規矩?你覺得我取得的王位合規矩嗎?”

主教嚇得匍匐在地上。

“啟程!送刻農主教!”

無數的教徒在霍諾圖拉斯的高呼聲中,開始唱誦起了聖人的頌歌,一路上的唱誦都沒有停止,直到所有人都抵達事先定好的埋葬地點,那裡是俄尼拉歷代主教埋葬的地點,是一處城外不遠的墓園。

他們在墓地裡挖掘了一個小型的地宮,足以放下聖棺。

主教硬著頭皮跟在了聖棺的後面,隨著聖棺放入了地宮之中,他緊繃的神經才稍稍舒緩,略微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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