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能夠創立這個延續了五百年的帝國,難道不是得到了神的庇佑嗎?”
而對面高階的教士們,翻閱著書籍,接著駁斥刻農的言論,
“他們的後裔就是貴族!”
“神庇佑貴族,就是因為神選擇了他們的先祖!”
“他們對於神的虔誠信仰,使得神的庇佑得以延續到千秋萬代!”
......
霍諾圖拉斯的插入打斷了這場辯論,他問刻農,他道,
“為什麼會吵起來呢?”
刻農憤憤的說道,
“我想把大人你謄寫的《阿特費尼亞誓約》放入典藏室之中,好好的儲存起來。”
“但是,這群迂腐的教士在檢驗了神諭之後,嗤笑拉文尼亞之子,並將神諭貶為農奴的幻想!”
“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拉文尼亞之子和神!”
霍諾圖拉斯捏了捏眉心,他知道拉文尼亞之子的神諭和主流的經文之間有著很大的偏差,衝突和矛盾也不可避免,但是他屬實沒想到,衝突和矛盾竟然來的這麼快?
他想了想,安慰了一句,他道
“你把神諭給我吧,我來放進去。”
“他們不過是一群關在象牙塔裡,自認為了解神明的凡夫俗子。”
“你是真正體驗過神蹟的近神之人,又何必和他們爭辯這些無關必要的是非呢?”
聽了霍諾圖拉斯的安慰之後,刻農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疏解了心中煩悶和怒火,他想了想,他問道,
“大人.....不,陛下,請問有拉文尼亞之子的訊息嗎?”
“自從我觀覽完了這些典藏的書籍之後,我才恍惚間意識到。”
“與其在乾巴巴的文字中學習那種歪曲了的史詩和經文,還不如親自追隨拉文尼亞之子!”
霍諾圖拉斯看得出來,刻農已經有了離去的心思了。
他曾得知拉文尼亞之子在波羅斯的訊息,但是根據哥哥的囑咐,他並不會將這個訊息告知給刻農,他想了想說道,
“很遺憾,我並未得知拉文尼亞之子的訊息和線索。”
刻農低著頭,沉默了很久,隨即化作了一聲嘆息,他道:“好吧,大......陛下,如果您有了訊息一定要告訴我。”
霍諾圖拉斯點了點頭,他見刻農神情落寞,便說道,
“刻農,你陪我走走吧。”
刻農愣了愣,不過還是跟著霍諾圖拉斯出了教堂。
“陛下......我非常感激你這段時間來,對我的照顧,我不僅學習了文字,還接觸到了平民禁止的經文典藏。”
“我不必像曾經一樣,為了吃飯、保暖而發愁,而有了足夠的時間去學習瞭解自己所熱愛的事情。”
“但是,”
“我越學習那些經文,越鑽研那些史詩,我就越確定一件事情——”
霍諾圖拉斯和刻農走在教堂外的花園之中,花園的中間是一條路,兩旁種滿了鮮花和一些草植,園丁們根據不同的季節栽種著符合季節的植物,這使得無論春夏秋冬,整個花園都開滿好看的花和植物。
霍諾圖拉斯好奇的問,
“什麼事情?”
刻農剛想回答。
下一刻,
從旁邊花叢之中,猛地竄出一道人影,他猙獰著握著手中的匕首,衝向霍諾圖拉斯,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往霍諾圖拉斯的胸口猛地插去。
“小心!”
刻農看見了刺客,那一瞬間他推開霍諾圖拉斯,而此刻鋒利的匕首,卻在那一刻刺入了刻農的心臟之中。
鮮血如同的泉水一般,從傷口處湧出,浸溼了刻農的主教長袍。
在被刻農推開之後,霍諾圖拉斯驚魂未定,但是曾經跟隨父親和哥哥在戰場上征戰的本能,促使他瞬間拔出了腰間的貴族佩劍。
他一劍砍下了刺客的頭顱,鮮血濺出,將他年輕的面容沾染得滿是血液。
“不!”
他看著刻農緩緩倒下,他急忙扶住,可是刻農胸口猙獰的傷口早已不可挽救。
那一刻,刻農緊皺的眉頭鬆了下來,鮮血在滴在他的臉上。
他笑了,笑得很輕鬆,
他說,
“陛下......拉文尼亞之子.......所行皆為義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