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依舊在持續著。
丹與信他計程車兵頂入加里俄斯的軍陣之中,直到鮮血在地面留下一灘足以映襯星空的血泊,然而這些血泊卻在形成後不久,就被阿塞萊這片飢渴的土地吮吸乾淨,血液深入土地之下,就像這場戰爭被記載在阿塞萊往事的深處之中。
軍陣不停的被壓縮,原本鬆散如棉花,加里俄斯計程車兵們站在各自的位置之上,佈設著散亂的陣型,而在丹殺入軍陣之後,士卒們因為恐懼,不斷的向後靠去,以至於原本鬆散的陣型頓時被擠壓得擁擠不堪,現在就像一塊鐵板了。
而丹等人也在嗜血的殺戮之中,逐漸感覺到了愈來愈加強烈的阻力。
直到某一刻,無論丹如何的衝殺,加里俄斯軍團計程車兵們緊緊的靠在一起,雖然他們眼神中的恐懼無法避免,但是他們卻沒有再後退一步了......因為他們所有的退路都被後方隊友伸過來的軍刀所切斷了。
加里俄斯和克羅託耳自然發現了軍團陣型的變換,他們有些驚異了,加里俄斯已經下令射了一輪箭矢,而前線至少數千名裝備精良計程車卒,形成最為有利的陣型,而即便如此,拉文尼亞之子也能靠著不到八百人的隊伍,衝破他們的陣型嗎?
這簡直不可思議。
克羅託耳感受到了不可置信,這是他頭一次碰到這種無法理喻的戰爭,沒有戰術、沒有奇襲、也沒有任何武器以及裝備之上的優勢,然而就這麼頭鐵的、直愣愣的衝入已經有了萬全防備的數萬大軍的陣地,而居然在廝殺中還佔據了優勢?
加里俄斯紅著眼,怒道,
“怎麼回事!”
“不過七百多人,還是和我們正面作戰!”
“為什麼我們陣線還被攻破了!”
克羅托爾說道,
“太奇怪了......不管怎麼樣......”
“先讓軍隊圍困住他們!”
隨著統帥的戰旗在火光之中揮舞,數萬士卒立刻向前團團圍住丹和他計程車兵,所有計程車卒都在命令之中高效的移動著。
很快將丹和他的七百多浴血計程車卒已經被團團圍住,然而陷入殺戮之中的眾人並沒有發覺,直到箭矢從後方射來,再一次貫穿了士卒的軀體,將士卒的內臟和骨骼再一次碾碎。
這時,丹才反應過來,他們被包圍了。
城頭之上的溫吉德穿著金色的甲冑,手中緊緊握著武器,他透過碉樓往下觀望,一個龐大的圓陣已經將丹等人團團圍住了,他知道丹擁有不死之身,無論敵人如何的圍剿都不會死亡......但是,如果敵人此時轉頭將矛頭指向撒納拉城呢?
要知道此時撒納拉的守軍不過百人!
怎麼可能撐得住加里俄斯的攻伐?
看著空空如也的山頭,援軍遲遲未來......溫吉德目光閃爍著,握緊武器的手微微顫抖。
隨著包圍圈逐漸縮小,丹和七百餘士卒已經被四面八方包圍了,雖然加里俄斯見證了丹等人不死不滅的神蹟,但是他們依舊將舉著手中的盾,顫抖著舉著,架長矛也是顫抖的架著,雖然他們眼神中的恐懼無法遮掩,但是身後火光中飄揚的皇帝以及元帥的旗幟,給予了他們面對‘惡魔’的些許自信。
鋒利冰冷的長矛已經封鎖了他們四周所有的路線,但凡他們動彈片刻就會被這些長矛毫不猶豫的貫穿,撕扯出鮮血和內臟。
丹和部卒緊緊靠在一起,他們舉著盾牌和武器,抵禦著四周長矛的穿刺。
丹抓住刺入自己胸膛的長矛狠狠的拔出,但是下一刻就有無數的長矛從其他地方插入,貫穿他的皮肉,搗毀他的內臟。
除了丹之外,其他計程車卒也是如此,不過他們感受到的疼痛遠遠大於丹,他們雖然在丹的神力之下不停的恢復著身上的傷勢,但是他們的精氣神再也沒有之前那般旺盛,他們計程車氣在敵人謹慎的圍剿之下在一點一點的被消耗著。
“該死......”
丹低吼一聲,又是這種近乎絕境的時刻,如果等待士卒士氣消耗殆盡,丹不知道到底還有多少剩下的人信從他,到時候死亡的也會席捲重來。
這一切的結果就是,撒納拉淪陷,和阿塞萊結盟失敗,澤翁尼卡經濟陷入停滯......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己和拉蒙他們也將被留在阿塞萊這片不毛之地,和澤翁尼卡失去聯絡!
到時候一切都將失去掌握!
就在這時,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撒納拉的城門轟然開啟,一隊騎著戰爭坐騎的阿塞萊士卒,陸續從城門中湧出,這些士兵人數不多,大約一百多人左右,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金色甲冑的阿塞萊人。
“邊上襲擾!”
“輔助拉文尼亞之子脫困!”
說話之人是溫吉德,撒納拉城的主人,阿塞萊的蘇丹。
士卒們一聲呼應,隨即拔出身後的標槍,迅速靠近加里俄斯的包圍圈。
在接近軍陣不遠處,便憤然投出手中的標槍,隨後便加速遠離,後接著又拔出標槍,再次接近,以此迴圈往復的襲擾著加里俄斯的軍陣。
加里俄斯和克羅託耳都沒來及反應,他就看見自己的圓陣在一夥百人的騎兵拉扯之中,逐漸散亂。
丹在這時眼前一亮,他朝準陣型短暫露出的薄弱之處,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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