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這小子心也太黑了吧!”
“哪有說做生意這樣做的,又吃又要,算什麼個事啊!”
“虧他還是個讀書人,一地父母官,做事也太離譜了。”
一位衣著華麗,有點發福的中年漢子,看著酒桌上的眾人嘟囔道。
聽他這一說,坐在一旁的一位瘦高個,跟著附和道:“張兄說的沒錯,這做這麼多年的生意,什麼場面沒見過?
什麼人沒遇到過,偏偏怎麼就他辦如此離譜的事,真是白瞎了那身份。”
酒桌上的幾人原本心裡就有些不爽,這現在聽到中年胖子和瘦高個的憤憤不平聲,一時間也憋不住自己內心怒火,跟著大罵。
“忽悠人捐糧還不夠,還要花銀子買資格,天底下哪有這樣做事的?”
“哎,我說啊,花點銀子也行,就是不懂哪有他這樣收這麼多的?”
“對,哪有這樣收銀子的,就單單做蘇州府生意,就得要一萬五千兩白銀,還真把人當傻子宰了?”
“宰?我看那是什麼宰,這明明就是不讓人活,也不想想在蘇州府、應天府生意是那麼好做的?”
“可不是麼,哪有這樣做生意,啥都給他安排,咱們還賺什麼?”
“賺?我看他就是想自己都收進懷裡,連自己身份都忘了。”
“他孃的,讓我說就直接告發他,看他能有多大本事抗住。”
“對,告發,就告發。”
“告發告發,他上面有人,咱們上面也有人。”
“對對,找人找人......”
眾人獨醉,你獨醒,這是最讓人煩的。
此時,中年胖子和瘦高個等人,看到酒桌上一位老友沉默著不說話,頓時就不爽,紛紛看向他。
面對眾人質問的眼神,這位儒雅中年漢子嗯了一聲後,一臉惆悵著說道:“諸位,不是我潑大家涼水,難道你們真沒看出什麼來?”
一旁的中年胖子聞言,頓時不滿道:“王兄,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潑不潑涼水,你看出什麼來了?”
瘦高個跟著附和:“對啊,王兄你看出什麼來了,別打啞謎啊!”
“對對,王兄你倒說說讓大家都聽聽。”
看到這幫老爺如此急不可耐,儒雅中年漢子搖頭笑了笑:“這平時你們一個個都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今天都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他敢這樣大張旗鼓的弄,想必肯定不是單單幾位閣老撐著。
今天那位如此財大氣粗的應天府商人,這平時大傢伙有誰是聽說過他的名號?
應天府有本事的那幾位,咱們大傢伙也都知道,可今天冒出來的這人,就神秘了。
你們想想當時應天府那幾位,還有蘇商那幫人,是不是一個個都敢叫器。
讓我說,多半有些事咱們還沒打探到,可能他們這是得了誰的指示。
他們這幫人都不敢鬧,咱們徽商還是別做出頭鳥了,省得到時候被人盯上。”
中年胖子聞言,還是有些不樂意,一臉不爽道:“那不行啊,他們那幫人不鬧,那是他們自個地富啊,不愁銀子賺,咱們怎麼跟他們比。”
他這一帶頭,原本準備熄火的眾人,也跟著附和。
“對啊,這不能比啊!”
“是啊,怎麼說也得講講爭取下。”
“對,不能坐以待斃,這坐著給人坑算什麼個事。”
看到這幫老友還這樣不懂事,儒雅中年漢子頓時怒了,大聲吼道:“都能不能冷靜點,真以為咱們徽商實力很強是不?
無非就是少賺多賺的事,為何就著眼於眼前?
就不能好好想想他這些年拿出來多少好東西,誰知道哪天又有其他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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