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發生意外已經過去了十二小時,太陽早已落山。
冰冷的太平停屍間內,陳牧站如雕塑,看著雷振拉上裹屍袋拉鍊,臉色冰冷如霜。
早上約定去吃燒烤的華志剛已經變成冰冷的屍體,徹底失去了生命特徵。
華志剛等人保護陳牧的安全,但失去了生命。
“雷哥,華哥他們的家屬什麼時候來?準備什麼時候辦理後事?”
雷振看著醫院的工作人員將華志剛冰冷的軀體推入冷凍間,臉上露出悲痛之色:“小程和阿康家人明天就會到,到時候我們會安排給他們送終。”
“華哥的家屬呢?”
“華哥已經沒有直系親屬了。”
陳牧怔住。
“華哥的老家幾年前發生過地震……當時一家老小都沒了,只有在外執行任務他僥倖活了下來。”
雷振的話如重錘猛烈錘擊陳牧心臟。
“我……抱歉……”
陳牧想說些話,但感覺像是被攥住了喉嚨,他努力地張開嘴巴。
良久之後,聲音才被擠壓出來:“我……我不該現場開的!我不該開的的!”
他低估了敵人不擇手段的瘋狂程度。
到現在為止,他才理解那句“沒有和平的年代,只有和平的國家”這句話的含義!
他所處的時代,是由那些並不會出現在日常生活中的人默默守護的。
雷振拍拍陳牧的肩膀,眼含熱淚:“他完成了任務……咱們會永遠記住他的。”
這話讓陳牧愧疚地低下頭,眼窩子裡的熱淚更是不受控制地流出。
“陳牧,像個男人一樣,別他孃的婆婆媽媽的。這跟你沒關係,都是那些混蛋的錯,是他們的錯!”
雷振拍著陳牧的肩膀,試圖轉移心情低落的年輕人。
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的眼睛漸漸變得堅定,他忍著滾燙的淚水,儘可能的保證自己的正常。
“我們想要過好日子,但那些人不願意,你看不見的暗處是有很多人犧牲的,別被這點犧牲嚇到了。”
看陳牧沉默不語,雷振推著陳牧:“走吧,剛才老趙發來資訊,對針對你的案子有初步進展。”
陳牧跟著雷振乘坐防彈車抵達一處辦公樓,然後看到幾個身穿制服的人。
幾人簡單介紹交流,他們便將襲擊陳牧的兇手資料遞給他。
看著手中的資料,陳牧臉色鐵青一片!
投擲炸彈的五十多歲的兇手是一個暴力的施害者,但竟然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
她是被人強制脅迫。
而那些傢伙,竟然以她兩個在海外留學的寶貴女兒當籌碼。
這個婦人本身的家庭背景是非常乾淨的,要不然也躲不過他們的安全核查。
她生活在魔都,四套房子,家庭非常富足,並不會被小恩小惠控制。
專業人士發現婦女被脅迫的原因也很簡單。
那名兇手留下了一段影片影像和死亡筆記,當作證據。
她知道自己要乾的是什麼,是必死的,所以行動前留下一些線索,希望能撇清兩個女兒的罪責。
婦女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在隔壁的小日子留學。
前些天小女兒外出找大女兒玩,誰知道雙雙被控制。
襲擊陳牧的人,必定有雄厚的實力。
一海之隔控制,一海之外的魔都,潛伏專業人員親自去找對方,並用兩個女兒的安全威脅一個母親。
早就離婚,一無所有的母親為能讓兩個女兒活下來,不得不被動行事。
她是一個為了孩子不擇手段的長輩。
她……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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